一如既往,艾玛推开了那杯水,一副对它显然索然无味的样子,按了按发胀痛的太阳穴,终于讲出了来意:
“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她又按了按头侧两边,声音中带着誓不罢休的孤注一掷:“用你那个国家的话来说,就是解我心头之恨!”
“我这没有会与你做交易的筹码。”曼提冷声撇过头。
“不!你有!把你那幅画卖给我!”艾玛拍桌猛一站起,染上醉意的双眼紧紧盯视住了曼提侧过的脸。
曼提没有转回来与艾玛对视上,而艾玛继续不停地说了下去:“就是那幅你在瑞斯德凯学院获奖的《绘色》!白葡萄干,你是第一啊第一!你知道你已经超过了伊莎贝尔吗?真是太涨我的脸打她们的脸了!
你那幅画被学院的那群花花公子们都抢疯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开价把那幅画卖给我!”
不等艾玛抒发完一时控制不住的激动之情,坐在高凳上的女人一个单词回绝了她:“没有。”
艾玛还处于醉酒状态,没立刻听懂曼提的回答,还反应不过来。等了两秒,曼提还是什么都没说,艾玛终于暴了牙口:“什么?你说没有是指什么?”
“花花公子,不爱跑车和美人,硬稀罕我那一幅杂画?”
听着曼提所说,艾玛原先光凭一腔热潮而忽略的细节猝然被人放在了凸透镜下显眼。
“就算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那不过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他们为你的那幅画竞相出手,就像是一群成年的雄狮,为了争夺猎物的所有权,大肆搏斗掠夺屠杀,我的目的就能够达成!”艾玛不知道醒酒没醒酒,口里不但吐出酒味,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子酒气。
她还没有完,更加声情并茂地为曼提在空中指手画脚,得意地为自己的计划添枝加叶:
“我只要把白葡萄干你的那幅画攥牢在手,然后就能借此去勾搭那些个纨绔子弟,跟本不用再为如何找途径接近学院里的那批贵族学长而发愁。
从此刻开始,我艾玛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艾玛!时间与男人之间的协调,我要缩短前者的期限,扩大后者的数量!在我眼里有劳什子雄狮?就是开一个鱼塘,为我所控制!”
曼提没有愿意与艾玛这番要在异性关系中称王称帝雄心斗志的话做出互动的想法。
以她的性格,也本就不会对艾玛说的那些感起兴趣,于是她直接了当地回绝了艾玛,但是她清楚艾玛的脾性,也没有再给出让人没完没了的机会:
“画不会卖给任何人,你在外面就算说已经拥有了画的所有权,也没有人会去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