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走后,现在也只有两个人,藤原津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跟秋饮讲,秋饮也看出了这一点。
“少年你看起来心肠百结,有话要言吗?”
已经替他开了场面,给了平台让他不至于突兀地讲起再那么尴尬地打扰了她,但是藤原津人内心所怀的愁苦,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来的。
秋饮从他压抑低沉的状态中看懂了什么,给了少年一种尊重和自由选择的余地,她倒是在他面前旧事重提了起来。
“还能记起在温泉酒店的温泉池畔,你说出是否是你心态改变的那夜吗?
我以为,一个人的心态是可变容,但纵使有数不尽与心态相关的词汇存在,能成变通的,取决在那个人想要去变。”
转过头,她两眼对视上了藤原津人,他已经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真是难为她还记得有关自己上次的感慨之说。
“我……也许不会和你们一起回东京了,下学期,就不是冰帝的学生了……”藤原津人反复思忖,嘴角再三翕动才慢吞吞地道出这样一句。
那话攒满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好几次想要诉出,最后却都选择放弃,而这次的他没有再次缄默。
“为何?”秋饮的睫毛被撬动,正如在听到藤原津人的话后她有些感到意外,“要辍学还是……”
“很多方面的原因,”藤原津人打断了她,说罢低下头再次强调性地复述了一遍:“对,是来自很多方面的原因。”
“如此,不需要与周侧的友人道个别吗?”秋饮深入了一步问道。哪料这次她被藤原津人更是区区一个反问问住了。
“那么秋饮小姐呢?离开自己的家乡,有跟你过去的那些朋友道过别吗?”
她眨了眨眼,四两拨千斤地化开窘境:“我的年少,哪可局限在一条流走了的河道中?再说,我不喜接受分离的送别,习惯拥有重逢的接迎。”
大致意思,是不是等于承认了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跟任何人道过别呢?
“然那绝不会契合于你,少年,作出任何一项决定,心底要得清清楚楚明白,而我看你,只是不知如何是好后的随流自圆,还没有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