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团配着纳豆腌菜,也不错的。纳豆是我在扶教的时候学生家长送的,味道还行。”
他抱起地上爬的雪一放在了凳子上然后转过来看向秋静,神色困惑地问道:“今天你们不是应该上学的日子吗?怎么下午没有在学校里?”
他的眼睛扫过秋静,还有她手中的两盒礼品装,又看向了最后面走进来的秋饮,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头上的伤势,向着秋饮他语气加重地说出:“你怎么回事!怎么伤到头了?”
“旦夕祸福,祸出不测罢了。”秋饮换下皮鞋说道,但她停顿了片刻后,又加上了一句:“无关紧要的,你吃饭吧。”
两人之间这次进行的是中文的对话,秋静没有听懂,之后她听到顺仲先生叹气后又恢复了日语。
“你不吃了?”看到秋饮走向楼梯暗处的书橱,没有走到黄木饭桌边,顺仲接着问道。
“食不甘味,不如不吃。”在书橱暗门关上前,那是秋饮回答的话。
饭桌上,秋静坐在雪一旁边默默看了眼顺仲,他脸色铁青地盛了碗鱼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小雪一已经可以自己捧着饭团啃了,顺仲把盛好的鱼汤放到了秋静桌前,然后拿起了一片海苔,包好了一个饭团放到雪一盘里。
“小静,你们今天下午去医院了?那她头上的伤有没有大碍?”
秋静正接过他扭开的一罐纳豆酱道了一声谢后,顺仲问出了话。
“……我带上她的便服到医院的时候,秋饮小姐已经坐在休息厅里了,然后……她和我就回来了……”
顺仲听完后皱紧了眉头,没有再说话,低头吃起了盘里的饭团。
秋静有些实话没有说,而她也有着好些话想问问顺仲先生,譬如:他离开东京后去关东平原那里的生活过得好不好?她很想念他。
或者:他知道秋饮的眼睛在晚上的时候可能看不见东西吗?他知道秋饮小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秋静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也低下头喝着鱼汤。
晚餐的时间,是木桌上只有三个人的时间,这张不会用来招待客人的桌子,似乎有神秘的力量让它最大的承受量只能是三个人的重力,秋静总是其中之一不变的那个,新来了的成员雪一,时不时离开东京的顺仲,还有现在不参与的秋饮。
更晚的时候,饭点结束,顺仲先生进了中堂在电话机边跟人交谈着,因为有人刚刚打来了电话。秋静抱着雪一下了椅子,让她自己一个人玩着然后走进了厨间。路过楼梯的时候她又往那扇书橱的门探了眼,慢慢拆开了一盒松下贵彻送她的白草莓。
移开精美包装的纱纸,一盒中静固着十颗白色硕大的果实,秋静取出三颗放在手心里比了比大小,就像是这厨间窗台外面积在花瓣上的白雪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