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秋静为藤原津人倒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小茶几上,回到了沙椅上接着揉了揉眼睛又问起,看向藤原。
始终抿着唇,微向右斜下着头的松下贵彻,左手撑在线条俊朗的下颚上,虽然他只听藤原津人说,自己却未提一字。
然而松下眼神中展现出的,也是难得对秋静向藤原津人说出话的认可。
“之后就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了,却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时景……
结了婚以后,她如他所愿,辞去了杂志社的工作,他事业如日中天,正值风华正茂,她所学专业不对口,在外也无法帮他打点上下,慢慢地,他将他的企业推至国外,常年在国外忙碌,她青春不再依旧,他变心与否都不再重要。
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都随着时间而变得就像是我手中的这杯茶。”
“淡如茶。”
“有些积怨已久的情绪,在一次次的失望透顶落败后,破裂了开来。她应该是离婚了的,不然他抛弃了她,母亲也不会从此一蹶不振、伤心过度。
再之后,她始终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在她儿子面前还要遮遮掩掩地粉饰太平。终于有一天,她的神经意志崩溃到了失常,悲患情绪激烈恶化,就在镰仓的一座和尚寺庙前对她的儿子面不改色地撒了一个谎,然后,说会回来接孩子的她再也不知所踪……”
那个黄昏如澄如澄的天际下,不敢去想女人遭遇何事的男孩拔腿狂奔,一路大喊,呐喊出那只一耳听到就再难在此后一生抹去的那个名字,心慌了的他不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的负荷,眼神四处乱舞,希望哪条的街巷里能走出那个人。
直到寺庙里的和尚追过来将一路哭过来的男孩拖了回去,锁上了门,狠狠暴打了他一顿,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我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那个女人了,她是发生了意外,所以她才,逾期未归……”
然而,藤原津人知道她不是,她只是回去找那个男人了而已。
“……”
静,里堂内静的连三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了,藤原津人收起了所有的想法,总结性地陈述了一句:
“这就是全部了,所以,我现在连那个男人都没有找到。”
“藤原君……”
“嘛,什么嘛!这种故事都烂掉牙了,竟然还会被本少爷见到故事里的原型人物,真是有够没趣的。”
“松,松下贵彻!”秋静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哽咽着嗓子,塞着鼻子地含含糊糊斥责出一声松下贵彻的名字。
但却立刻被从对面木长椅上站起来的松下贵彻打断了话,插进一句:
“嘛,少爷我饿了,还是快吃中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