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吵哄哄的,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想听。”
顾子涵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禁有些累。
像记者这样问下去,还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这场宴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们也不能提前走了,否则肯定会在那些记者的传言中落下口舌。
我再次叹了口气,继续朝那方夫人看去。
只见那方夫人冲记者道:“贺先生的人品,我还是能够保证的,之前他跟我女儿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女儿极好,他在方氏的高管职位也是我女儿给他弄来的,当然他也有那个实力,但是他怎么都不肯接受那个职位,还是我女儿威逼利诱,他才接受的,所以贺先生根本就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小人,包括最后方氏改为贺氏的名字,也都是我女儿提出的。”
“您女儿为什么处处都在为贺先生着想,甚至将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了贺先生,她是不是被贺先生骗了。”
“对啊方夫人,就算您女儿再如何的喜欢贺先生,她也不至于将自己所有的家底都给了贺先生,她是否被贺先生给洗脑了。”
“贺先生在得到方氏后,立马就将你们母女送往了乡下,难道您女儿就没有什么觉悟么?”
只见那方夫人垂眸笑了笑,淡淡的道:“我女儿是一根筋,她喜欢一个人就会用尽生命去喜欢,其实我女儿将整个方氏送给贺先生的时候,也是同我商量过,因为我没有儿子,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在丈夫去世,女儿病重时,我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大的企业,所以就尊崇女儿的愿望,将方氏赠送给了贺先生,当然这也是他应得的,毕竟他那时候跟我女儿也是夫妻,也相当于是我们半个儿子了。”
方夫人说着,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至于我先生死在监狱里的事情,我想这是一场意外,毕竟我先生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他其实跟我女儿一样,都得了不治之症,只是没有对外说出去,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而监狱里的条件那么差,所以我先生一时适应不了,病发身亡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时候苦了我和我女儿,幸好贺先生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照料我们。”
“按方夫人您所说的,既然贺先生对你们那么孝顺,那么好,那在方先生入狱后,他为什么没有采取一切办法救方先生?”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方夫人,心中暗想,那方夫人似乎对记者的任何问题都能应答如流,可见她的心里应该是早有准备。
只听那方夫人缓慢的回答道:“有啊,在我先生入狱之后,贺先生都是拼命的找关系救我先生,只是那时候管得严,没有办法立即将我先生救出来,后来我先生病死在狱中,他也是自责了好久好久,还是我女儿安慰他重新振作起来的,要不是他一直帮衬我们母女俩,可能那时候方氏企业早就被我们那些心怀企图的旁系亲戚给夺去了。”
我蹙眉看着那方夫人,越是听那方夫人的话,心里便越气。
顾北辰端过一旁的饮料放在我面前,低声笑道:“瞧你气鼓鼓的,可别把自己给气坏了,喝杯饮料吧。”
乔忘尘这时候道:“真的挺气的啊,那贺铭是那样一个不要脸的人渣,真不知道那方夫人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句句都在为那贺铭说话,这洗白的套路也是没谁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心想,本来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快点到来,好让那方夫人快点揭开那贺铭的真面目。
可谁成想,现实既然是这样的。
顾北辰看了我和乔忘尘一眼,无奈的笑道:“瞧你们一个个都气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越是气,那姓贺的便是越高兴,越嚣张。”
“啊?”乔忘尘听罢,顿时看向贺铭那边,果然看见贺铭满脸冷笑和讥讽,那嘴脸上甚至还带着得意。
乔忘尘气得不行:“那姓贺的真是不要脸了,还有那莫思蓉,真是服了她了,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这边,她不站在亲人这边,偏生的要去站在那人渣那边,真是气。”
莫扬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忧伤又气愤。
莫彦也是无奈的摇头。
唯有邹雪云不悦的瞅了乔忘尘一眼,却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顾北辰冲乔忘尘好笑的道:“你现在别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保证那姓贺的就没有那么得意了。”
“就是!”顾子涵这时候接话道,“你们一个个都将气愤和郁闷都挂在脸上,敌人不得意才怪了。”
顾北辰和顾子涵这么说了一句,乔忘尘果真没那么气了,而是拿过桌上的点心盘恨恨的吃着,好似是要化悲愤为食量一般。
我心里原本是有些气愤的,看她这副模样,不禁又闷笑了一声。
顾北辰这时候看着我和乔忘尘,沉声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气的,现在那方夫人是如何尽力维护贺铭的,我待会便会让她如何重重的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