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的愠怒，连身后的司机都听出来了！

他侧眸瞥了凉若城一眼，深意不明，但绝不是愉悦。

他很快离开，此刻，道路也通了，他的车子快速离开了那里。

凉慕止表情茫然，视线追随着他的车，直到被凉若城从旁出现的身影截断。

他，脸色凝重。

“你跟他怎么会认识？”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么？你这样怎么能让大伯放心？”

“解释解释。”

不止脸色凝重，且语气不善。

凉慕止没有心情跟他多说，更加不喜欢，被人这样质问。

她的过去，她的一切，没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个一清二楚。

“我不放心孩子，先回去了。”

淡薄地说完一句，她转身往小区里的方向走，那里还有她的车。

凉若城闭眼深吸一口气，似是懊悔，他怎么忍不住对她生气了。

提手抓住她的手，“这么晚，哥哥不许你走。”

“别，你知道我讨厌被逼。”

她抬头望他，眼眸里一片清冷。

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凉若城知道是自己没把握好分寸，垂了垂头，便缓缓松开她的手。

“好，那哥哥送你。”

“不必了。”

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是她对不亲近的人才会露出的表现。

望着她的身影，凉若城眼底划过一片狠厉。

回头，望向聂江野离开的方向，那狠色，逐渐加深。

待目送凉慕止的车离开，他突然也驱车飞快地朝一个方向开过去。

只是，他与刚才不一样，换上了严肃神圣的警服。

车里一片阴暗，只有路灯不时滑过的剪影，一束一束，打在他的眼睛上，照亮了里头的暗色。

这是他的另一面。

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