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一定很痛，因为，她也很痛。

心口那里，跟针扎似得疼，疼地她热泪盈眶。

腥甜的血腥味扑满鼻子，她慢慢放轻了力道，最后，额头抵在他的肩头，眼神空洞。

他在低喘，很快就调整好，抽了两张纸巾擦去脖子上的血。

“现在把你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凉慕止没说话，脑袋沉沉地搭在他肩膀上，皎白如月的手指情不自禁轻捏着他的腰，来来回回地捏，就像别扭赌气的小孩子，双手乱动，却一字都说不出。

下一秒，她作祟的手被男人握住。

“很痒！”

莫名其妙地，他越是用这样的语气与她对话，她心里那股别扭的劲儿就越发大了。

被他握住的手倒是不动了，嘴巴却又张开，有一下，没一下地啃他的肩头，虽没有什么力道，但是那湿漉漉的触感一下就挑起了男人身体里某根敏感的神经！

“行了。”

他将她的身子板直，语气甚是低哑。

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她眼中的湿润，没有泪流，但看起来比泪流还委屈。

嘴巴上的鲜血跟她莹白的皮肤互相映衬，挺狰狞。

他到嘴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咽下去，粗粝的大拇指还算轻柔地给她擦眼睛，然后转移到嘴角，抹去嘴唇上的血。

忽然，她张了嘴，他的手指猝不及防被她咬住，唇瓣一合，含着。

聂江野神色猛地僵了僵，迅速抽出手，“你真是越来越……”

“是你说随我。”她冷不丁出声，而后坐回副驾驶，微垂着头。

聂江野以为她又生气了，心里一万个……

“聂天把蒋冲惹到了，然后蒋冲拿了一个东西威胁聂天交出一个女人，聂天拒绝，两人闹了一架，从他们的对话和袁璐的反应来看，那个U盘里装的是聂天的把柄，袁璐想利用它威胁聂天。”

她说完了，将头抵在前头的柜子上。

聂江野看着她，心里麻麻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很复杂，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