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从凉笙儿葬礼之后，直到现在才见了面。

凉慕止淡忘了很多事，但她忘不了那天他离去的背影。

孤独，绝望。

而此时，他像是换了个人，除了那张脸一样，凉慕止无法在他身上找到其他与以前相似的影子。

现在的他，多了一份疏离感。

凉若城勾勾唇，似笑非笑。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双眼睛透着清冷，连浅笑都不真实。

“不用谢。”

他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凉慕止张了张嘴，忽然也觉得有点无话可说，甚至连刚才想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的嘘寒问暖都觉得有点多余。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那我先进去了。”

“你不就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句话让她转身的动作僵住。

红唇动了动，似乎很难以说出口。

柔暖色的灯光流泻下来，披洒在她的半露的肩膀上，显得肌肤格外的白皙柔美，寒风吹进来，她微微缩了一下脖子。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衣服上的温暖气息一下子侵入凉慕止的皮肤内，她猛地脱下还给他，“不用了。”

凉若城呵笑一声，“还是这么见外。”

他随意拿着衣服，并没有穿回，眼神状似无意地瞟了远处一眼，语气亦是漫不经心，“恭喜啊，你们结婚了。”

他微笑，眼神里闪烁着情绪不明的光芒，“怎么不请我这个哥哥去呢？”

那是种受了伤却装作无所谓的眼神。

凉慕止微微耸了耸肩，“你的电话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