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生有了地址,匆匆赶回家和齐老爷交代一番,便想收拾东西离开。
“柳大人怎么带着伤就离开了呢?你一人去庐江可行?可否需要我一同前往?”齐老爷有些不放心,跟着齐长生身后问道。
齐长生爽郎一笑,他除了担心柳大人,心里还有一个执念。
那就是和柳大人好好谈谈。
他心里也不知到了庐江是否能见到人,但这个念头一起,便生根发芽。
若是柳大人真的无意和自己交谈,定不会死缠烂打。
“爹娘,您两人就放心吧,孩儿定能照顾好自己的,我去柳府确认柳大人只要安全到了家,也不会多留便回来了。”
齐家夫妇点点头,也知儿子此番经历一些事大了,也应放手让他去外面看看。
嘱咐几句,便让他搭一辆牛车往庐江那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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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
知县大人正和通判坐在堂里无事。
盯着快要西落的太阳笑道:“今日衙门倒是出奇的安静啊…”
通判还未点头称是,忽然就听的一阵击鼓声响起。
二人听到这鼓声,额头青筋一崩,坐直身体问道:“何人在击鼓鸣冤?你们几人速去看看。”
他二人起身整理一番衣服,又整正头上的乌纱帽,慢步走到了大堂里。
堂上跪着一女子,绷直身体,二人一看,笑道:“这谁家的孩子,竟来衙门胡闹,你可知这击鼓鸣冤是何意?”
丁娇娥气的发抖,她身体娇小,又发育的缓慢,倒是和实际年龄看起来小了许多。
跪在这地上更是娇小,忿忿道:“知县大人,小女当然知这击鼓鸣冤是何意,小女今日来,就是来申冤的!”
知县大人和通判对视一眼,问道:“哦?来人报上名来,本官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冤屈。”
丁娇娥目视前方,一字一句道:“小女是丁家米铺丁掌柜之女,本是生活无忧无虑,可昨日,其父被镇上黑熊几人殴打,现如今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实在觉得冤屈的很!”
知县大人挑了一下眉,黑熊他自然是知道的,镇上一等一的恶霸。
若是往些年,那更是无恶不作,可下了几次大牢,吃了一些苦头,已是老实了许多。
打人这事再寻常不过,他们也见得多了,知县大人直接一拍惊堂木,说道:“既然这人是黑熊几人打的,那就让黑熊几人把这药钱给付了,家里若是有什么重活,直接吩咐他去办就行,你们私下解决吧。”
他草草了案,按照以往的事来定。
黑熊之前也不是没打过人,大牢也是坐过的,可那家人还觉得不够,开口要了黑熊一大笔钱财,还让黑熊去做了三个月的苦力,只到被打那人能下了床,这才放人走。
丁娇娥难以置信道:“大人!怎可如此?黑熊之前被罚去出药钱做苦力,那一半原因也是那家人有衙门的官差给监督着!”
知县大人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
那时黑熊不服从管教,在那人家依然是一副大爷的样子,后来被打那家送来一些银两,他自然就上心了许多,派遣一些人专门看着黑熊,若是再不服从,直接押回衙门教训一番,这也是黑熊害怕衙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