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家这大火,还有内情?”
“……”
堂外议论纷纷,柳叶青已是坐下,惊堂木一敲,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丁夫人俯身一跪,头抵着地,掷地有声道:“回大人,小的是镇上丁家之妻,今日来与大人诉怨,我要控告的是,黑熊几人!还有衙门里的知县大人!”
一片吸气声,丁夫人的话如同一个炸弹,炸向堂里堂外的人。
“她说她要控告谁?知县大人?”
“天哪,怎么敢…”
“哎你们说,这知县大人是不是和丁家大火有关系?”
“这若是告不成功,这丁家以为还怎么在镇上立足啊…”
不止堂外的人议论纷纷,堂里的人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方被知县大人安排出去,还未搜查几家,就又被一一唤了回来。
而当初丁夫人的事,他们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
柳叶青惊堂木再次一拍,堂上果真静了几分。
屏息静气听堂上审案。
“既有冤屈,就全部告知于我,本官决不会轻饶一人。”
柳叶青义正言辞道,浑身的凛然正气。
丁夫人心头一定,更加的坚定自己的决定。
“回大人,黑熊几人与半月前威胁我家将小女嫁与她小妾,我家夫君不从,便被他重伤躺与床上多日,后来小女为着她父亲抱不平,来衙门处报案,谁知知县大人竟和黑熊几人勾结反咬一口!当夜就让人烧了我家!”
柳叶青微愣,提点道:“还有旁的吗?”
眼神示意她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可丁夫人却被摴蒲馆的事,绝口不提。
微微垂眼盯着地上,也不与柳叶青眼神相对。
外面的人嘘吁一声,将丁夫人说的话连串在一起,有人对她的话已是有几分相信,有的人还是有些意外,称这是无凭无据的事怎能胡乱说。
可仅仅丁夫人说的这些,就有些让人有些惊讶。
一侧柳叶青安排的人快速的记录下丁夫人说的话,与着柳叶青对视一眼,将知县大人唤了进来。
知县大人一直在偏堂候着,也听到丁夫人所说的。
他瞪大着眼,似是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人还活着。
嘴巴被塞一块布,咿咿呀呀什么都听不清楚。
连带着官服和乌纱帽都被拔去,只余一身里衣就那样被按着跪在了堂里。
平日里见惯了他耀武扬威的样子,如此狼狈的模样还让他们有些不适。
也确定,这柳大人今日是真的要好好审知县大人了。
柳叶青一挥手,就有人上前将知县大人口中的布拿了出来。
知县大人顾不得呼吸,就向堂上之人辩解道:“柳大人你这是要哪般?就这样听信一疯妇的话!况且那案宗上,可是没一句丁家来报案的记录!再者,就算审!也应庐江的人来审!”
知县支着地直接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膝盖处的灰尘不屑的将脸撇到一侧。
柳叶青轻笑一声,挥手让一侧记录案宗的人打开一有些皱巴巴的纸张,一字一句念了起来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