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盛礼早就想到了这些,同他低声道:“这自然不足以让几个员外将他遣了去,但是…只要在闹出一些事,两桩加在一起,那就…”
王守博眉头紧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魏盛礼凑近几分,同他低语几声。
“你疯了?这这这可是要…”
王守博因为过于惊讶,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被魏盛礼堵住了嘴,呵道:“你小些声!不怕被别人听到了吗!”
王守博瞪大着眼,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此刻若想当着塾里的夫子,只得听魏盛礼的话。
***
“跪下!”
陈枝茂难得在家,却是动了怒。
陈子安不情不愿的跪下,腰杆挺的笔直。
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坐在上座,老太太看的心疼,但也强忍着,焦急问道:“安儿啊,你今日为何要动手打了魏夫子呢?他可是你的夫子啊…”
陈子安一言不发,惹得陈枝茂怒火冲天。
“如今翅膀硬了啊?竟还敢打夫子了?那明日你是不是都能出手打我了!”陈枝茂气的心肝疼,对一向顽劣的陈子安也快束手无策。
魏夫子今日没向他告状,可却是托了人告状!
几个孩子围着他食肆,同他讲今日陈子安是如何揪着塾里夫子打的。
加上魏盛礼一番添油加醋的说辞,几个孩子他又拦不住,整个食肆用饭的人,都知道了陈子安动手打了夫子的事。
气的他食肆也不管了,气冲冲赶回了家,找陈子安算账。
“爹,今日不管小弟的事,是我的错。”陈子平轻拦自己的父亲的手,为陈子安开脱。
陈枝茂回来同几人说陈子安动手打了魏夫子的事,还真不知道这事同陈子平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错?难道是你让安儿动手打的魏夫子?”陈枝茂气虽气,可也耐着性子听他们解释。
陈子平低头将今日之事说出,愧疚道:“安儿也是因为为他抱不平,加之魏夫子言语激烈,扯到爹娘身上,这才惹得小弟…”
陈子安轻拉陈子平的衣袖,不自在的盯向一侧,嘟囔道:“兄长你解释什么…打的人是我,要罚要打,我认了。”
陈枝茂手中的棍子顿时下不去了,方氏也是眼眶湿润,轻责道:“你这傻孩子,那魏夫子嘴长在他自己身上,说爹娘两句又掉不了肉,你至于动手打他吗?”
陈子安立马反驳,同她说道:“那魏夫子实在不是个好人,我讲的都是实话,他出言说我便罢了,为何要说爹娘?我看打一拳还是少的呢!”
陈枝茂伸手就拍了他肩膀一下,心中还顾忌着自己力道是不是太过了。
可训斥的声音,已没有方才那般气大了。
“一拳还不够?人家是夫子,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今日罚你不许吃晚饭!明日向魏夫子道歉去!”
陈子安虽是为了他二人出拳打了魏夫子,可出手打夫子就是不对,理应该罚。
“那我陪安儿一起吧。”
陈子平觉得今日之事皆因自己而起,自己理应也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