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未之,公子姓甚名谁?”
昨夜的男子此刻正坐着,眼里尽收方才陈子平的一幕。
不觉有些新奇,紧跟着一句:“公子不气吗?不去同牢头告状吗?”
陈子平微挑眉,反问道:“为何要告状?”
那男子被他问到,摇头不再提此事。
“你还未告诉你的姓名呢。”
他话音刚落,便有脚步传来。
两人都止了话,看向来人。
“陈公子,走吧,上堂了。”
牢头跨步过来,打开牢房的门,让陈子平起身。
这里面也不知外面几时,更不知外面是何情况。
他起身,跟在牢头走了出去。
微侧头,同从牢头进来便一直低着头的曾未之说道:“陈子平。”
牢头听的不明所以,只催促着他快些上堂,堂上的人还皆等着呢。
两人传过又窄又长的地牢之路,出去时那刺眼的光芒,让陈子平缓了好大一会劲。
等真正适应之时,也是到了衙门的朝堂之上。
地上已是跪着几人,师爷正坐在侧桌,边审案边录口供。
镇上的亭长正说着那日自己赶到时的事,一切进展有序。
而且才等到陈子平上堂,将事情原委再诉说一遍。
“前面的事,陈夫子倒是和魏夫子说的一模一样,你受魏夫子之托,帮忙看经馆留下温书的人对吧?”
师爷看了一遍口供,再次确认道。
陈子平点点头,事情也确实如此,他受魏盛礼之托,帮忙照看一番,谁知魏夫子一去便是多时。
“而后你未等到魏夫子,便帮着魏夫子将经馆的书收集起来,同一学子搬运到藏书阁,去时手中还持着明火可对?”
师爷再次问道,看陈子平点头,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件件事情都指向陈子平,这若不是陈子平手中那明火,好好的藏书阁怎么会就燃了呢?
“那请问陈公子,这藏书阁的火,是不是因你手中的明火而起,当时那里面,可就你一个人啊…”
陈子平不语,他实在是不知。
自己手中的烛台,自己是万般小心。
决不会一时失手而点燃了藏书阁。
况且那时,火起的异常凶猛,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便已成了大火。
他沉默,堂上的人皆都揪着心。
陈家男子们一脸严肃,还含着几分担忧。
女眷们有的已是忍不住,抹着眼泪说不可能。
赵月曦也轻咬下唇,捏紧手帕,身侧刘兰芝轻拍她肩,同样也是一脸担忧。
刘家得知此事还是今天早上,一早就急匆匆直接赶来衙门处守着,也听了这里面的事。
当下也知这事怕是有内情。
除了几人,自然少不了一些看热闹的。
因为陈子平的事,连着塾里也停课一天,那些得知此事的学子也围在外面,同样不敢相信。
几个员外坐在一侧,看陈子平闭口不语,此时也是忍不住了。
“陈夫子,先前的事咱们就不论了,若是这火真的是因你而起,你承认便是,我等宽宏大量不过多追究此事,可若是你执意隐瞒,查出真相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个金员外一开口,立马便有几个员外也跟着附和,同他这般想。
“是啊,那藏书阁多少书,这废了多少心思才集来的,说没就没了,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