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上的人,因为冲力身子皆都抛离原先的位置,而女子家身体本就轻盈,坐在马车里的刘兰芝直接被甩到车身上。
连带着脖子处的伤,也因为撞击疼痛无比。
刘大险些甩下马车,可顾不得自己,听到马车里呻吟连忙转身去查看。
“阿芝,可是撞到哪处了?要紧不?”
刘兰芝轻摆手,忍住脖子处的疼。
询问道:“怎么了?”
刘大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那车夫紧张的表情心上一紧。
后面马车也停了下来,福贵也探头进马车看了一眼,好在焦仲卿反应快,扶住车身,倒也没多狼狈。
可马车上的小桌子,上面放的茶水此刻洒了一片,茶杯也滚落在一侧。
焦仲卿身上湿了一片,福贵拿出手帕递给焦仲卿。
他擦了几下,可白色的锦袍上褐的水样异常明显,哪是能用手帕就能擦干净的。
只吩咐道:“盏灯去前面看看吧。”
福贵嗳了一声,利索的转身下车掌灯。
前面那车夫举着一火把,吞咽一口口水,跳下马车一小步一小步的移过去。
刘大和刘兰芝几人都下了马车,为了给那车夫壮胆,跟在他身后去查看。
“前面怎么…”
福贵刚开口,被那车夫扭身警告一眼,紧张兮兮的模样让人也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
刘兰芝屏住呼吸,虽是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可这个时候在这荒郊野外,难免不有些心慌。
身前父亲挡在自己面前。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深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闯过来。
可背后,是自己最熟悉的胸膛。
焦仲卿站在她身后,也挡了阵阵的夜风。
刘兰芝心中一酸,快速扭回了头。
那马夫举着火把用光线在路上扫了一遍,几番揉自己的眼睛,似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
“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刘大提着心,开口问道。
他以往赶路,最不喜的就是赶夜路。
一是看不到路,二就是同这车夫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
绕是他平日里不信这些,有时候一些事却又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那车夫苦着脸,一脸疑惑。
“我方才,看到路上有个…”
“哇…”
车夫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孩子哭声传过来。
吓得他差点没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腿一软连着跑都忘了跑。
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福贵缩了一下身子,悄悄靠近了一点焦仲卿。
那车夫僵着身子,依稀听得哭声是在自己身后。
可他却连忘后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哭丧着脸问道:“是不是…有哭声?”
刘大点点头,他依稀见得一团东西,看不清楚全面。
那马车都快哭出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夜间行路本就忌讳多,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都说小鬼难缠,他今日却是给遇上了。
他只听得哭声似乎近了几分,僵硬的手脚此刻同手同脚的走动。
问几人:“这可还有别的路?”
刘大摇摇头,这条路,还真的是唯一一条…
就在那车夫慢慢移动过来时,他身后那哭声,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