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久到福贵都不知自己数了多少颗星星的时候,草屋里的人走了出来。
他偷偷看了一眼里面,那躺在地上的杨大牛似是没了声息…
周围地上的血比着原先多了些,身子背对着自己,看不清是何情况。
只能从其他几个男子眼中,看到了恐惧。
他摇摇头,收起心思。
去打了些水给焦仲卿静手,而后便陪着他一直站在院子里。
几个护卫进进出出处理着屋中,架着几人出了门。
福贵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心道这几人怕是也不会好过。
而杨大牛出去时,是被人抬着出去…
福贵咬了一下唇,猜想着这人是死是活…
屋中。
刘兰芝由着赵月曦上好了药,又梳洗一番,换下衣服。
虽是好了许多,可脖子处的血痕和手腕脸上的伤还是出卖了她。
赵月曦手拿木梳,细心温柔的将她头发理好。
盯着黄铜镜里的面容叹息一声。
“这脸方才也只是红了些罢了,这会怎么又肿的这般厉害…”
刘兰芝伸手轻碰了一下,刺疼的感觉立马显现出来。
忍住疼呼声,试着勾了勾嘴角,那肿胀的脸立马显得有些滑稽起来。
“还说我呢,赵姐姐的脸不也是肿了些吗!”
刘兰芝测过身,拿过赵月曦手上的梳子,起身去看她脸上的巴掌印。
这越瞧越心疼,拿起膏药也要往她脸上抹。
“我这歇上一晚就下去了,哪像你这般严重?”
赵月曦躲了过去,其实还是心疼那膏药。
本是不多,若是再用到自己脸上,还就不划算了。
好说歹说劝了下来,却是又吞吞吐吐起来。
“阿芝…都是我的错,就不应该听冯婆那婆子的话将门打开,让你…让你受了如此惊吓和委屈…”
赵月曦心里一阵悔悟,只觉得这是自己的错。
无数次想起刘兰芝被抢去的一幕,心是忍不住的疼。
刘兰芝摇摇头,知这事并没有什么人错。
若要细究起来,这一切还皆是自己引起来。
“赵姐姐…怎会是你的错呢,当时阿芝也在,也是允了一起开的门,这事还因为自己而起,应该是因我牵连了姐姐。”
刘兰芝拉起她的手,摇头解释。
不忍看赵月曦内疚起来。
两个姐妹知心知底的诉说一会,各自安慰起各自。
“阿芝…你没事就好,千万不要想太多。”
现下只有两人,赵月曦有意想要安慰刘兰芝,让她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
方才换衣,她看到刘兰芝胸口处的血迹,心中一愣。
她不知那是刘兰芝防身时拿玉佩刺向杨大牛被溅到的血,还以为是有什么旁的伤。
还以为那些歹人做了什么,竟伤阿芝如此深。
心里不禁又一阵心疼。
检查了没有伤口,听了她解释才知是怎么回事。
她知晓一个女子,面对这些总是难以承受。
刘兰芝轻摇头,她知晓赵月曦的意思。
也明白她说的何意,这也是担心她。
今晚遭遇这些事,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
如若焦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