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逸翔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反正不是大皇兄和四皇兄，也不是幕冰奸细。”

萧逸宸看了一眼萧逸翔不说话，也许他的弟弟已经长大了，是时候......

“对了，妹妹，你连脉都没把，是怎么知道怜妃没有小产的？”程千翊思索一转，一下子跳跃到程雨兮的身上。

程雨兮笑了笑：“猜的，怜妃很排斥我给她把脉，而且她看起来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不像是刚小产过的人，不过是粉抹多了些而已，而且那个太医也有问题。”

“不过可惜了，假刺客死了，怜妃也死了，皇上却把此事交给了向来不问正事的萧逸辽身上，能查出个什么来？爹，皇上为何会把此事交给萧逸辽？”

程业华没有回答程千翊，他看向程雨兮深思问：“兮儿，你皇上伯父是不是不正常？”别人也许看不出萧韦璿有什么问题，可是直觉告诉他，今天的萧韦璿有问题，既陌生却有熟悉。

“嗯。”程雨兮点了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皇上伯父是中了子夜散。”

“什么？我父皇中毒了？”萧逸翔转而又道：“不，不可能，我父皇每天吃的膳食都专门有人检验，若是真的有人下毒，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子夜散不是毒，用银针是探不出的，而且就算是毒，也不一定要吃下去才会中毒，毒也可以通过气味，服饰等途径深入体内。”程雨兮继续解释道：“子夜散是一种可以改变人性情的药，子夜散需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以上才有效，中药者吸入得越多，性情变化得越厉害，此药物虽然无毒，但却比毒更毒，到后期甚至会六亲不认。”

“那怎么办？”萧逸翔虽然心中对萧韦璿心有隔阂，但是他与萧韦璿父子之间的情感还是有的，他心中到底是担心着萧韦璿的。

萧逸宸目光微凝，没有说话。

“逸翔，你放心，皇上伯父中的药并不深，应该还不足三个月。”

“可是轻舞姐姐你刚刚不是说子夜散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以上才有效吗？今天父皇不就已经变了吗？”

程雨兮笑了笑：“难道你没发现皇上伯父今天一直在按太阳穴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宜澜宫中，皇上伯父他的头一直是在痛着，只是因为怜妃一事一直忍耐着没有传御医而已。”

萧逸翔还是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关系。

对上萧逸翔疑惑的目光，程雨兮继续道：“怜妃身上有紫流阳，紫流阳可以催使皇上伯父体内的子夜散发作，但是用紫流阳去催使子夜散的发作，却有副作用而且药性不强，只要时间已过，人便会恢复正常，而且只要心智坚定的人，很容易就不受药性的控制，从皇上的态度上来说，皇上的心智很坚定，就算受了子夜散的影响，潜意识里还是保留着几分清醒的。”说到这里，程雨兮转看萧逸宸继续浅声道：“最重要的是皇上伯父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彻底清醒了过来，这证明皇上伯父是真的很看重在乎你，如果我没猜错，上次皇上伯父之所以会命人对你用刑，也是因为当时怜妃的身上有紫流阳，因此皇上伯父其实并不是要真的......”

“我知道了。”萧逸宸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只要说到萧韦璿，他的神情气息就会变得格外的淡漠。

萧逸翔知道萧逸宸对他父皇的隔阂是源自于他母后，可是他母后去世时，他才三岁，还小，并无多大的记忆，而且他是长在皇宫，不，应该是自从他母后过世后，他就长在他父皇的身边，他父皇对他母后有愧，对他皇兄也有愧，母后不在了，皇兄也不在宫中，他父皇便把所有的补偿的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就算他知道他母后的死因，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恨他父皇。

程雨兮见萧逸宸神色淡漠，又对萧逸翔道：“回头我给皇上伯父配制解药，你想办法给皇上伯父服下，还有，虽然怜妃已死，但是背后之人未必就此停手，所以你们暗中查看一下到底是谁在暗中给皇上伯父下药，这也是我今天没有当场说出这事的原因。”

原来水已经动到了他父皇的身上了，萧逸翔凝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