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妇说着,看张如花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该不会是你们老王家将老云家的人得罪彻底了,这次招聘大会,云支书跟王勇进才没通知你们老王家吧,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老云家那儿子厉害着呢,千万别让兰花跟老云家解除婚约,就算兰花不中意老云家那儿子,你们两家解除了婚约,也别伤了和气,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得互相帮衬。”
“我不知道,那是......那是因为我去地里割猪草了。”
张如花挺了挺胸反驳。
“肯定也去我家通知了的,小军他妈在家里,小军他妈肯定知道这事儿。”
张如花挺了挺胸反驳。
“兰花她妈,那你赶紧回去叫你家儿媳妇跟儿子来报名,他们俩年龄合适,可以报名。”
那村妇并未计较张如花的态度,还热心地提醒她。
“听说一个月有四五十块钱的工资呢,端午中秋国庆元旦这些节日算加班,还给加班费呢,年末还有奖金拿,这么好福利的工作,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王勇进家媳妇,最近都将村干部要干的那些事儿交给了王勇进。”
那村妇说着说着,想到了徐雅青。
“肯定是在县城上班,尝到了甜头,才将村干部的活儿交给了自个男人。”
张如花听着,心动极了,心动得双眼都放光了。
一个月四五十块,一年下来,那就是好几百块,再加上节假日的加班费,年末的奖金,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这么好的事情,一定得让小军爹妈来报名。
“我还没吃午饭呢,我先回去了。”
张如花对那妇女撂下一句话,背着一篓猪草转身,腿脚迈得飞快地往回走。
那妇女看着她飞快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兰花她妈真是老当益壮啊,背着满满一篓猪草,还能跑这么快。
张如花急吼吼地回到家里,走进厨房一看,厨房里冷锅冷灶的。
还有重重的鼾声从厨房隔壁的房间传来。
听到鼾声,张如花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将装着猪草的背篓往厨房地上一撂,大步走出厨房,去隔壁敲门。
房间里,王家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跟打雷一样。
陈冬香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在纳鞋底儿。
公公王春胜接了翻修屋顶的活儿,出门干活了,小姑子王兰花今儿去镇上买东西了,小军上学了,家里就三个人,她懒得烧饭。
十点钟的时候,用开水将昨儿晚上的剩饭一泡,扒拉了一碗,就一直坐在这里纳鞋底儿。
“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一个两个都是猪投胎的吗。”
张如花举起拳头敲门,力气大得似要将门给拆了。
正在纳鞋底的陈冬香被她的雷吼声吓了一跳,差点一针扎在了手上。
陈冬香眉头一皱,将纳了一半的千层底搁下,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开门。
张如花割了一上午的猪草,又渴又饿,回来看见冷锅冷灶,儿媳妇躲在屋里,心里火冒三丈。
陈冬香将门打开,立马遭了她一道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