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尊在院子里等得心急如焚。
偏偏孟嫂还在边上使劲叨叨叨,越说越离谱。
就在这时候,祁海把车开回来了。
贺尊肃着脸让开位置。
等车停稳,他几个健步冲上前,打开车门后上下打量着温姝念。
温姝念惨兮兮的,头发、衣服,跟个叫花子似的。
她落下一滴泪,抬手擦了擦,手背上透着血的纱布尤为扎眼!
“没来得及赶回来给你送鱼汤,对不起。”
她柔柔地说了一句,很自责的样子。
贺尊哪里受得了这个啊!
他本就把她疼到了骨子里,现在看她这样,他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公主抱住,一点点从车里出来,还不忘叮嘱道:“小心头。”
贺尊犹如一尊即将愤怒爆发的煞神。
他抱着温姝念直接冲回了套房。
祁海跟上来,贺尊却道:“你去吃饭,顺便让厨娘把念念的午餐端上来。”
祁海有些犹豫。
但他很快看见温姝念的小手在贺尊背后不断摆动,做着“去吧~去吧~”的动作。
祁海这才转身离去。
贺尊把温姝念放在沙发上,轻轻拉过她的手看了眼:“怎么回事?”
温姝念尽量简单地解释:“吴泊东跑到我的办公室闹事,发生了一些争执。”
贺尊:“手怎么伤的?”
温姝念:“他想用瓷片割破我喉咙,我用手背挡住了。”
贺尊追问:“除了手背,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温姝念低下头:“没有了。”
贺尊:“去医院了没?”
温姝念:“没。”
“为什么没去?”
贺尊的情绪有些压不住,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温姝念!
你是不是非要我问一句你才肯答一句?
你是不是非要玩死我你才甘心?
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还是要我怎么求你,你才能安分一点?”
温姝念抬头看着他,无辜且委屈地说着:“关我什么事情啊?”
贺尊:“我保险柜少了一支电击笔!”
温姝念立即闭嘴。
她眼中有稍纵即逝的懊恼,却被贺尊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略显头疼地握了握拳,在她面前来回踱了踱步子,最后站立在她面前,无奈、情急又焦虑地说着:“温姝念,演戏是我的专业,不是你的,你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我是你男人,是你同床共枕的灵魂伴侣,是你的港湾与依靠!
我不是外面那些警察、记者!
你能不能在我面前讲实话?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你身边除了有祁海,还有四个保镖,其中两个是你温家以前的,还有两个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全国武术冠军!
你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
他们敢不护着你,我立即解雇他们!
你又何必脏了你自己的手还弄得自己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