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似乎是被宋颀年吓了一跳。
他睁大了眼睛忙收回手,却发现怎么都收不回来。
他怒斥:“你放开!”
宋颀年着急道:“赵神医啊,麻烦您了,求求您了,您妙手仁心,救苦救难,就帮帮我儿子吧!”
他说着,朝着卧室喊着:“小赫!小赫啊!你帮我说句话吧!你辞也哥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祝赫房间的门还没关。
客厅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掀开被子,踩着拖鞋走出来,面色苍白地看向老赵:“赵爷爷,宋董是我爸的朋友,您看看,能不能看在我爸的份上,帮帮他吧。他儿子跟我差不多大,年纪轻轻就躺在床上,瘫痪了。”
老赵微微蹙眉:“你爸的朋友?”
宋颀年忙道:“是是是!我跟老祝是二十年的朋友了!”
祝赫虚弱地缓了两口气,笑道:“赵爷爷,他是我爸的老板,也是领着我爸当初一起创业的人,您说他们的感情能不好吗?”
宋颀年说着说着都想哭了:“是啊是啊!老先生,拜托您了,我儿子的情况看遍了各大医院跟专家,欧洲的名医都过来看过,就是不见好啊!”
老赵犹豫着,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宋颀年,眸光里满是嫌弃:“我可以给你儿子看看,但是,我不保证我就一定能治好他,我只能尽力而为。”
宋颀年大喜:“太好了太好了!好好好!您放心,只要您肯出手,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不怪您!”
老赵点了个头就要走:“我先回去,回头给你儿子看看。”
“不不不,老先生,”宋颀年忙又拦住他:“我儿子已经来了,就在楼下,还请您稍等,我这就让人把他送上来!”
老赵:“……”
表面上,他万般无奈。
实际上,他侧目看了眼门口的祝赫,眼中写着:我演得还行吧?
老贺家的人的脉象,他早就全把过了,就连孟嫂、孟继荣他们,他也把过了,而且每年都会给他们重新把脉。
所以老贺家每一个人的体质,他作为老中医,早就了然于心。
刚才在房间里,他给祝赫一把脉,就知道这是贺尊本尊了。
祝赫心知瞒不过,看向老赵,虚弱道:“谢、谢谢赵爷爷了。”
老赵快步走上前,扶住他:“你还是躺着吧,还有脑震荡呢,这两天头晕恶心都是正常的,我给你开的药一定要按时吃。”
宋颀年马上过来,贴心地道:“小赫啊,你放心,我秘书已经去买药了,从今天开始,一日三餐有人给你煎药、给你喂药,你有任何需要,都随时说!你辞也哥哥也住在你这里,叔不走了,叔晚上也住在这里!叔帮你监督,一定负责把你的身子养回来!”
祝赫缓缓躺回床上,虚弱地闭了眼:“嗯。”
门铃响了。
宋颀年转身就去开门:“来了!来了!”
老赵则刮了下祝赫的鼻子,就像是长辈逗着自家的小乖孙一般,乐呵道:“好好养着!我去看看!”
祝赫睁开眼,真诚地道:“谢谢您了!”
老赵摆摆手,心中澎湃着报国爱国的激动与热血,满脸写着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开了。
宋辞也的担架被人抬了进来,直奔另一间主卧。
几个人齐心协力,将他换到了大床上。
宋辞也胡茬都长出来了,躺了短短一个月,眼中满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