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Paul接的:“干妈,尊哥在跟财务开会呢,一会儿结束了我让他给你回过去哈。”
江傲蓉把Paul当自己人,问:“Paul啊,你知不知道,尊尊舅舅跟舅妈为什么离婚啊?”
Paul立马放低了声音,极小声道:“那女的太作了,真的,整个一神经病!”
江傲蓉问:“你当时在场吗?方便给我说说吗?”
Paul就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江傲蓉听。
江傲蓉虽然觉得贺尊维护了罗茨最大的利益。
但是……
外甥插手舅舅跟舅妈的婚姻,还是劝离不劝合,这事儿搁在那儿,都是不占理的。
江傲蓉美美的心情被打破。
晚上,贺尊一进门,江傲蓉就沉着脸:“你跟我过来!”
众人吃着晚饭,等不来他们母子就不等了,只让人把他俩的晚餐单独留起来。
江傲蓉在书房里,骂了贺尊一个多小时:“你再怎么样,你也是晚辈,怎么好在长辈们离婚的问题上出谋划策?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啊!”
贺尊委屈:“妈,那舅舅离婚,孩子没了,三年中药白喝了,还给爱莎一大笔钱,你就觉得舒坦了?”
江傲蓉肯定不舒坦。
他们不舒坦的点,都不是给钱,而是可怜罗茨三年来不间断地早晚喝着中药。
有一段时间,罗茨的胃都喝出了问题,还是老赵临时又改了方子帮着调理的,三年啊,是药三分毒,这世上就没有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药啊。
这是她嫡亲的大哥,他也不年轻了,一把年纪为了圆爱莎一个做母亲的梦,心甘情愿承受这些,甚至没有在爱莎面前抱怨过一句。
可到头来,如果换来爱莎负气打了胎、拿了钱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也太委屈了。
自家人总归是更心疼自家人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的天性。
江傲蓉叹了口气:“反正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需要再出谋划策了。”
贺尊的目光挪到书桌上。
拿起一个本子,上面写着贺朝,语文本。
他翻了起来,看的又惊又喜:“这是朝朝的字?写的跟字帖一样!”
江傲蓉骄傲极了:“那是!不过不是我教的,是念念教的!”
贺尊又拿起写着贺暮的本子,忽然有些一言难尽,默默又放下了。
“这是什么?”
贺尊把手伸向一个小型机器人模型。
还没碰到,就被江傲蓉一手拍开:“别碰!那是我给星燃的,他周五放学回来,你碰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