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出了房间,迅速地把衣服穿好,稍稍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朝着楼下走去,她不敢惊动华嫂和司机,脚步放的很轻很慢,一步一步地走出别墅。
出来之前,她已叫了专车,刚刚走出门口,专车便开了过来,她便快速地拉开车后门,坐了进去,朝着司机说了地点,车子缓缓驱离。
车子离去那瞬间,凌初侧了侧头,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二楼的窗户,那儿漆黑一片,只隐隐地看到风撩起纱窗飞舞的痕迹,凌初夏回了头,垂下了眼睛,看着手中攥着的东西,慢慢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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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夏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深夜四点多了,整栋别墅安静的很,近得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凌初夏在玄关处换下鞋子,也不敢穿上拖鞋,双手拎着,赤-着脚在地上走着,感觉到地上冰凉的触感,凌初夏走得更慢了。
走至楼上卧室,凌初夏轻轻推开了门,她抬眼望了过去,时澈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如她出去的时候一样,凌初夏那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地松下来些许,她屏住呼吸,迈步,朝着大床走去。
走到床边,凌初夏轻手轻脚地把睡裙换上,她看了时澈一眼,然后轻轻撩开被子,人就要躺下去,可她才一坐到床-上,一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在这暗夜里,略微带着一丝沙哑,“你去了哪里?”
这声音忽然响起,凌初夏本身就有些心虚,当即,整个人的心猛地一震,动作都呆住了,心一下子跳得极快。
原本应该是熟睡着的人,忽然翻了一个身,侧对着凌初夏,黑眸缓慢睁开,视线落到了凌初夏的侧脸上,他的嗓音仍旧很轻很低,重复着,“你去了哪里?”
凌初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时澈会醒来的,虽然她知道他一向警惕,可是……可是他今晚都喝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