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别,我从家父处得知你与苏姑娘的婚事,本想去问个明白,谁知我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你已与苏姑娘结为百年之好,我也不便再去叨扰,这些年我在朝歌清心礼佛,日子过得倒也自在,直到数月前,有人给了我一封书信,告知了一件事,并且将你的下落详尽书信中,我担心你的安危,又恐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乔装打扮,日夜兼程,前来于此叮嘱一二,即便是假,有生之年,可以再见一面,梦舟也无以为憾了。”听完于梦舟的这番话,胡不为更是羞愧难当,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不再出来,倘若于梦舟此来将他痛骂一顿,或者说甩他几个耳光,他也不会如此这般脸上羞得火辣辣的。
他不敢直视于梦舟的眸子,这番深情,终是错付了,可久别重逢,于梦舟言谈举止间,似乎无半点怪罪之意,反而云淡风轻的一句日子过得倒也自在,真是羞煞人也。
“不为无以为报,只是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挂心的便是天野,苟活于世,只为护他一世周全。”
这绝对不是那个整日对他喊打喊杀的怪老头,而且从于梦舟的谈吐来看,她出身不凡,能够倾心于爷爷,想必爷爷当年也是翩翩公子一枚,怎会甘心在清明镇这个小地方苟活于世?只为护自己周全,什么意思?自己是爷爷的羁绊?
胡天野低下了头,他眼中的怪老头一下子变了,原来他不是因为清心寡欲才在这里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原本可以有风光无限,才子佳人的良辰佳话,而自己不但成了累赘,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躲在这里偷听,真是该死。
于梦舟淡然笑之,不为功名利禄所扰,不为生死有命,他还是朝歌湖畔边上,跟她吟诗对词的胡不为。
“天野就是刚才那个孩子吧?看上去聪明伶俐的样子,跟你年轻时很像,不过既要护他周全,你得安然无恙才可,接下来我的话你要记牢了,万万不可懈怠。”于梦舟浅笑道。
胡天野跑出了院子,门咣当一声,连带着晃悠悠乱颤了几下,差点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