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原来你不止美丽大方,还兼具聪慧过人啊。”孟无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是会夸人的,但那得看对方是谁。
“你刚才干嘛问那位天……公子要去哪里?”实在不知他姓什么,姑且先这么叫着吧。
“天野?哼,只是觉得他很可疑罢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就他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而且你看,我都被黑衣人给划破了衣服,他却是丝毫没少一根寒毛,绝对不对劲。”孟无涯只是想起初见胡天野时,他叫嚣着骂自己瞎,后来被甩了一巴掌竟匆匆离开了,胡家的人遭了毒手之后他却又出现在了青山客栈,也是比较可疑的。
孟无欢似是若有所思,此一行,真是疑点重重,而且他们都是来去匆匆。
入夜,胡天野没有启程去朝歌,他留在了清明镇,回想着白天那个被挖目割舌的男子,还有西风北安口中的白衣女子,显然这个白衣女子不可能是莫凌霜,那么最可疑的就是曾经差点捅死他的那个白衣女子了。
竹叶沙沙作响,脑海里反复出现的画面真是糟糕透了,胡天野捏了捏喉咙,加快了脚步,走了好久,眼看就要到了那条小溪,身后似乎闪过一个黑影,不由得心一紧,见鬼,这是准备来阴的?
胡天野放慢了脚步,欣赏风景似的悠然自得,身后的黑影也不得偏远了距离,一个快速收身,胡天野藏进了身旁的竹林里,小样,老子在这片竹林里蹦哒了十几年,如果还揪不出你,岂非笑话。
黑影一步步上前,前后二十几米的地方都鬼影子都没有一个,显然跟丢了,“要死,早知道这个臭小子肯定有鬼,果不其然。”
胡天野躲在竹林后面,顺手薅了一大把竹叶,打量着黑影的后脑勺,呵呵,同榻一夜,怎会这么快忘了这位‘床友’。
“喂……”胡天野一个跳跃蹦到了黑影身后,趁他回头之际扬起了手中的竹叶,然后又趁他看不清之际狠狠给了他肚子一拳,又趁他还未发声之际用力踢了一脚,一个字,爽啊,暗自狂笑不止。
“姓天的,你神经病啊?”孟无涯用手扇掉了竹叶,破口大骂。
“哦,原来是孟兄啊,失礼失礼,我没看清是你,只是这半夜三更的,你跟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什么?”胡天野句句敬语,实则问罪。
孟无涯被胡天野这一拳一踢,疼的呲牙咧嘴,还没缓过神来,“你,你这……卑鄙小人。”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了,情急之下,竟胡言乱语起来。
“孟兄,我趁夜色不错,想出来散散步赏赏月,何来卑鄙小人之说?正当防卫,正当防卫而已。”胡天野简直快笑破肚皮,这个孟无涯,先是莫名给了他一巴掌,又是拿剑架在他脖子上,此仇不报非君子,爷爷的事如果查清了是他所为,届时再清算便是。
来来回回,就是孟无涯的不是,他鬼鬼祟祟的跟在人家身后,破坏了人家赏月独步的雅兴,一顿拳打脚踢算是轻的了。
“天,天公子,真是打扰了啊。”咬牙切齿的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