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也会想你爹娘吗?”
胡天野被问住了,孟无涯躺在沙地上,背对着他,听到这里也是屏住了呼吸,想听他如何回答。
“哥哥的爹娘啊?哥哥没见过他们,只是听哥哥的爷爷说起过,他们已经过世了,所以哥哥也没法想她们。”这倒是实话,纵是父母,素未谋面,又何谈想念呢。
孟无涯大概是没想过他会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假装喉咙不舒服,使劲咳咳了几声。
“嘘,那位哥哥睡了呢,我们可能打扰到他了,小君乖,先睡好不好?舅舅回来了我叫醒你。”胡天野莞尔一笑道,他有种直觉,孟无涯对自己的父母可能并不太友好,从上次清明镇河边,他听到胡一白三个字,仿佛是闻名色变。
“好,哥哥说话要算话。”
“嗯嗯,拉勾,睡吧。”
说完胡天野轻声哼起了一曲调,调子柔和轻快,听了让人陈然安睡。
“你当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吗?”许久,孟无涯低低的问道。
孟无欢靠在一边沉沉睡去了,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着,暖暖的,红通通的,印在她脸上,满面红光,煞是好看。
“嗯嗯,怎么?又要我滚开?抱歉,现在没法。”胡天野双手一摊,扬了扬脸,眉毛忍不住上挑。
孟无涯直接爬起来,然后抖了抖身上的沙子,道:你爷爷可曾跟你提及过一人名字。
“谁?”
“陆芳歇。”
胡天野听到陆芳歇这个名字,蓦地想起那枚玉佩,上面刻着的不就是芳歇二字,只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
“没有啊。”孟无涯加上了一个啊字,不知何意,只是感觉这是他的心事。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胡天野见孟无涯若有所思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很简单,有人想要我们死,却又不想自己动手,假手于我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是最好的结果。”孟无涯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依旧介意那句没有,亦真亦假?不可知,不可测。
“那上次那件事呢?青山客栈,割舌挖眼,何仇何怨?毛发怪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胡天野其实想说,他爷爷又是何仇何怨,为何一样变成了,毛发怪。
“胡天野,也许,我们就不该遇见……”孟无涯怅然若失,最近发生的事,他心里隐隐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