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孟公子,你起来了吗?”一大清早,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听声音似乎很急。
孟无涯从躺椅上起来,掀开盖毯,看了一眼塌上的胡天野,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塌上呼呼大睡呢。
不忍直视这副睡姿,孟无涯扭头不看了,然后信步走到门前,轻轻开了一条缝,探出半个脑袋,冲着来人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保持安静,那人心领神会,低声道:“我家宗主请各位到前厅一续,有要事商议。”
孟无涯浅声道:“可知是什么事?”
那人沉默片刻,四下张望一番,凑到孟无涯耳边轻声道:“我听说是跟噩梦灵有关,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孟无涯摆手道:“我知道了,跟你家宗主回复说我一会儿过去。”
“好嘞。”那人说完还不肯离开,脑袋削尖了往里探,孟无涯都醒了,还要他说话轻声细语,还能因为什么?金屋藏娇呗,这八卦的心思,自古至今,人皆有之。
澎的一声,孟无涯摔上了门,那人讨了个没趣,只好快步跑开了,看孟无涯的脸色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才想一窥究竟。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胡天野被惊醒了,一下子从塌上差点滚落下来,他衣衫半露,吊挂在胸前,洁白无瑕的肌肤裸露在外面,裤脚不知怎的也吊在膝盖处,露出一小节小腿,当真是不堪的很,孟无涯直愣愣的盯着他,上三路下三路的来回看,见胡天野看向他,急急坐下倒了一杯水咕咚饮下,可他喝得太急,又心不在焉,所以又呛到了自己,连连咳了几声,竟闹了个大红脸。
“我靠,你昨晚睡躺椅上着凉了吗?发烧了吗?怎么脸红成那样?”胡天野竟然毫无察觉,还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孟无涯的额头,他的手温温的,措不及防地探上来,胸前裸露的肌肤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孟无涯眼皮子底下晃开来,孟无涯腾的站起来,甩了下手。
胡天野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起来,还打掉了他的手,撇嘴道:“不识好人心,烧死你算了。”
孟无涯他又连着咳了几声,然后穿好外衣,背对着胡天野道:“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有伤风化。”
其实他本来想说别吹风着了凉,无奈嘴比脑子快,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个样子。
胡天野冷哼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他又不是个姑娘,整天跟自己谈什么风化,这小子可能不止孤僻,可能还是个榆木脑袋。
“好好好,我这就穿好衣服,别碍了你孟公子的眼。”说完他又躺到了塌上,学着孟无涯以前的样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然后一件一件的把扔在外面的衣衫拿进被子里,我靠,在被子里穿衣服真他妈的憋屈,他长手长脚的都没办法舒展开来。
孟无涯疑惑道:“你这又是做甚?”
胡天野大喘了一口气,探出脑袋,阴阳怪气道:“我这不是怕有伤风化,在效仿孟公子你嘛。”
“……”
穿好衣服,小厮送来了早饭,胡天野瞅了一眼,忍不住咋舌,凉飕飕的道:“这兰家果然财大气粗,你看看这一顿早饭,我们不过俩个人,就十个碗八个碟的,这要是酒宴,难不成他要摆上八百个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