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个悍妇,谁娶了你谁才是愚蠢至极,我胡家子孙是绝对不可能娶你沫雪阁的女子,我不会,我的后代子孙也不会,你死心吧。”胡雪岩恨极了,不消片刻,问天周身起了一层白光,耀眼至极,夺目至极,胡雪岩将所有的灵力注入了进去,怒喝一声,正准备出击,蓦地地上的素挽消失不见了,他一出神,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白光凝聚在他手心,亲昵的贴着他的手臂来回蹭来蹭去,还不时做撒娇状。
胡雪岩登时明白过来了,那是素挽的魂魄,她化成了这道白光,然后轻吻了他的手心,如蜻蜓点水,轻轻俯身,点了一下,然后歪了歪脑袋,似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在跟他告别,最后依依不舍的融进了问天里,问天登时变成了一根闪着金光的神仗,漆黑的身子铮亮,仗顶的位置上盘卧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隐隐的似随风而动,上面刻了两个醒目的字凌迟,胡雪岩突然泪目了,他的素挽,想要一生一世与他白头的素挽,既不能同生,那便永世相随吧。
“凌迟,去吧!”胡雪岩轻声道,话落,凌迟化成了一根藤鞭,灵活的扭动着身体,缠上了那阵红烟,凌迟灵活又韧性十足,紧紧抓住那阵红烟不放,任凭她张牙舞爪的挣扎,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最后终于将那阵红烟搅碎,变作星星点点的雾气,一阵风吹过,便再也无影无踪了。
“回来吧,凌迟。”胡雪岩伸出手,凌迟便乖乖回到了他手上,在他的手心来回磨蹭,像是在求表扬。
“做得很好,素挽,我们回家了。”胡雪岩将神仗抱进怀里,久违的在她身上烙下一吻,然后望着空荡荡的高殿,万分感概,夜深人静,花好月圆,他一个人料理完父母亲的身后事,独自回了房间。
莫雪芙这边因为走火入魔遭到反噬,整个沫雪阁陷入了一片火海。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莫雪娘愤愤道,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狰狞,提起素挽时,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
太太太爷爷没有娶她,真的是一大幸事,后来的故事就是胡雪岩因为凌迟声名大噪,曾一度统领天下,碧云天也是声名显,一时风光无限。
“莫前辈,这些都是过去的恩怨了,如今碧云天早就没有了,是是非非,得失己过,算了吧。”莫凌霜从前只知沫雪阁跟胡家有过恩怨,且胡家曾接受过血咒,却没想到莫雪娘死了,这个血咒却留下来了。
莫雪娘面色一沉,厉声道:“你个蠢货,沫雪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传人,过去的恩怨?算了吧?当时我都魂飞魄散了,胡雪岩依旧用符纸将我困于此地,那个贱人却可以化为宝器,还有刚才这个臭小子难道不是在调戏你吗?”
胡天野登时火冒三丈,怒道:“我什么时候调戏过她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啊。”
莫雪娘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又是背她,又是给她摘果子,又是给她掸头发上的落花,你们胡家的男人果真是淫乱而不知啊。”
“……”
“我只是好心而已。”胡天野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小傻小呆它们赶快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