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血神劫的修者并不多,一个是功法太诡谲,另一点则是因为不好学。
这种寄生性质的功法,首先需要找到一个靠谱的血魔来源,因为靠修者自己,他们的身体是无法凭空多出这样一个东西的。
虽然尚不知道穆一醉的目的,但经过了刚才的交手,白烨至少摸清了对方在血神劫方面到底几斤几两。
穆一醉朝他一笑,答道:“和你想的一样,我这个是抢来的!我几年前刚好遇到一个会血神劫的散修,也算是巧合吧,没他的话我还真不容易搞到这东西呢,所以我这次用自己的他杀了他,把他体内的那只血魔夺了过来。”
白烨皱眉:“难怪我说着血魔的味道闻着,好像是…算了,你说说吧,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白烨走到这处塌陷的中心,在穆一醉附近蹲坐下来。
两人身边尽是路面之下的沙土,而这条路也是因为夜市逐渐热闹之后,洛马哈的人们才特意翻修了这条路,只是现在,一切都成了废墟。
劣质的珠宝、布匹四处散落得到处都是,穆一醉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廉价的项链,但这些玻璃制品却承载着人们的对生活的期望。
同一时间,柳清眠正捂着胸口,强忍着那股恶心,但她选择继续朝着引发自己难受的源头靠近。
而那个地方则是她刚才用真系探测时发现的情况。
只是随着她的靠近,身体越来越难受,甚至还出现了耳鸣的症状,但一切都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只要还能继续行动,那么她就还可以继续前行!
她这时候之所以有这样的觉悟,也是因为白烨那边自己暂时是帮不了什么忙,去了也是添乱,既然现在遇到了,倒不如先查看下这里的异状。
当她走到一处坍塌的房屋面前时,真系探查回馈过来的感觉表明这里已经非常接近目标了,而她的难受程度也到达了一个最高值。
要到了,再坚持一下!她继续强忍着,再次用真息探测了方向,近在咫尺!
最后,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艰难地蹲下,伸手在面前的碎石堆里翻找着,知道她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此时脑中并没有想太多东西,这也是事后让她觉得颇为古怪的地方。
自己当时的行为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蛊惑,否则怎么会那么不考虑后果地去找这么个神秘的东西?这可不符合她一贯的先保命原则!
不过当时,在她找到了那个东西的时候,她将它从碎石堆中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骨刺,一把手臂长短的,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握住。
眼前这东西让她一眼就想到了上一世那些高原民族的传统制品,他们会在动物的头骨上花上各种神秘的花纹,用于祭祀或是装饰。
眼前的骨刺看不出来是什么的骨头,上面画着暗红色的纹路,但拿在手上仔细一看,上面其实有着许多刻痕,这些花纹都是雕刻出来的,颜料也不过是后来填充进去的。
这些都不重要,不过是一些不同的装饰罢了,但其中最古怪的地方还不在少数。
其中一个便是它那被打磨成尖刺的另一头。
尖刺的尖头被打造成十字开口的,能最大限度地伤害它刺中的东西,让敌人的血流个不停。
柳清眠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了骨刺平滑的那一侧,然后她在这一侧也发现了奇怪的东西,那是一颗黑色的,被生生镶嵌在原本应是骨节处的圆形黑珠。
柳清眠对修真界的宝贝可谓一概不知,也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东西看着有些恶心。
她正思考着关于这把骨刺的事,忽然整个人立在原地,僵住了。
她忽然发现刚才那股险些让她当场呕吐的恶心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了,可能是从她握住这骨刺的时候?她猜测着。
并且,她发现那颗大半埋在骨节里的黑珠,现在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有光泽了些,原本漆黑如墨的珠子里,偶尔泛起星星点点的白光,像是黑夜中的幽灵一样,神秘又危险。
柳清眠又握了一会,然后自己笑出了声。
并没有想象中的‘变身’或是继承什么失传已久的绝世神功,只刚才一直存在着的恶心感消失了而已,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些什么呢。
白烨,白烨!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柳清眠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呼叫白烨,而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血魔的心神相连竟是不管用了!
这让她一下慌了神,不过附近除了之前白烨坠落时的声响,再也没传来任何动静了,想来那边应该还未打起来。
柳清眠现在并不知道这柄骨刺是黑衣人之前掷出来的那把,她当时离得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更不知道手里这把就是白烨之前提过的‘定魂针’,毕竟就算从造型上来看,这东西也很难和针扯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