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刚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往见谅…!”
这次的大会已经陷入了僵局。
先从义元的目的再到怀疑事件的真实性,这夜唐王明摆着是想耍无赖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啦!”余太真人对两边挥着手,他劝道:“这么猜下去何时有个结果?悔思殿的结果都出来了,封印上的气息确实是义元的,至于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们往后再说吧!”
“同意,先对其盗窃和私自使用、封印的行为做处罚吧。”白飞羽附和,“大家可有异议?”
这一次,唐王就没再说话了,悔思殿独立于宗门五大殿之外,不管是谁掌权,都是动不了那边的。
这次的大会无疑是在向他宣誓,万暝洞的大权仍然是由血狱殿掌控的,这对他是一种内心的折磨。
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渴望!
“哦对了…有个事。”在散会之前,白飞羽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唐王:“这次的事仅仅是一个镇守造成的,就花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万暝洞几百号元婴弟子,若是每个元婴都像义元这样,宗门还怎么运行?你们夜枭殿…是不是该好好查查这些镇守了?”
“…那要怎么查,您才会满意?”唐王凝视他。
“我也不为难你,夜枭殿下每个分堂的名字和其中弟子的名字,以及所有的镇守名字,都给我列出来吧,再把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列出来,装订成册最好,省得我扔得找不到,又让你们重做一份。”
唐王的眼神几乎能杀人,“录入弟子名册这种事,万暝洞不是一直有人在做吗?”
白飞羽一脸无辜:“是有啊,但是没人知道夜枭殿的镇守,势力可以伸到灵生殿那么远…而且最近关于夜枭殿的传闻,听起来实在不怎么好。”
“什么传闻?”
“嘿嘿!”白飞羽裂开嘴,“说你们已经等不及十年,想要暴力夺权啊!”
唐王楞了一下,随即不顾形象地不笑,但不得不感叹,这男人连大笑都如此有味道。
唐王笑够了,抹着泪花:“你把那传谣之人找出来,让他把我笑死算了!我们等了几百年,再等十年又如何!”
“我懂。”白飞羽微笑,“所以我没有相信他。”
但若是十年后,若是没能赢得掌门之位,那么你们还会继续等吗?白飞羽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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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清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了。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面前阳光正好,房间里不知为何堆放了许多灵丹灵植,身体也充满了力量,显然已经充分休息好了。
除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她像狗一样闻来闻去,最终确定了这股味道就是来自自己!
“啊!!——”她崩溃大叫,很快引来了守在外面的顽猴。
“小眠,你醒啦!”
“我醒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特别是看到被自己睡得一塌糊涂的床,柳清眠简直欲哭无泪。
我脏了就算了,这床脏了她可怎么赔得起啊…!
顽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傻乎乎地问:“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师兄说不能找人给你看病!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怎么这样对你啊…”
“没有…没有不舒服。”她一边说一边不死心地扒拉着床垫,天知道她在上面躺了多久,身上的泥已经完全凝固在床垫上了,猛力一扣才能扣得下来。
“哇!——”柳清眠看到这一幕,哇得一声就哭了,本来没有得罪的,把床搞成这副样子,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得罪了啊!
等柳清眠去宗门浴室把自己捣鼓干净之后,再次回到白烨的居所。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刚才进去时,门口收费大妈的表情。
呆呆地看着她,嘴巴长成‘哦’的样子。
怎么了,不就是身上有点泥巴和干草吗?
“好了,跟我说说那天之后的事吧。”柳清眠对顽猴说,同时她手上已经拿出了清理床垫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