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设在练功房,中间立着一木柱,上面绑着草人,有头有脸,样貌像极了马小兵。
周遭围满了霍霍燃烧的蜡烛,共九九八十一支,房间里灯火辉煌,形同白昼。
三井寿盘腿坐在薄团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练功房一角坐着宫城良田,他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只等着奇迹的发生。
三井寿念完了咒语,缓缓起身,手持木剑指天问地,呼风唤雨地抽来划去,耍了几个回合的剑,最后剑指草人。
木剑在草人全身上下绕动,相距毫厘,却不与草人接触,足见其过硬的功夫,非短日所能练成的。
三井寿喝下一口酒,喷在木剑上,再喝一口,喷在草人上,朝天立剑,收回,一剑刺在草人的胸脯处,草人有生命似的,条件反射,双臂顺势捂住了胸口。
三井寿两眼一眯,自语道:“哼,小子,你也是有七魂六魄的人,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草人得到了反应,三井寿的法事成功了一半。
说说马小兵。
他晚上正在吃饭,刚咬了一口馒头,胸口针扎似的一阵疼痛,嘴里的食物吐了一地。
“小兵,你这是怎么了?”高翠兰提醒吊胆地嘘寒问暖道。
马小兵强忍疼痛,摆了摆手,强装笑脸道:“没什么,大概是胃病又犯了,不碍事的,我不吃了,去歇息了。”
马小兵勉强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是一阵眩晕,不知道身子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难道是某种病症的先兆?
自己的身体一向壮如牛,突然发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小兵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心跳莫名地加速,心生一股无以言状的恐惧感,好似黑白无常就站在床前。
......
草人身上插满了长长短短的银针,三井寿手持最后一根银针迟疑片刻,望着宫城良田嘻嘻道:“这最后一根银针所封的是他的命门,命门封锁,其他穴位被控制,顶多二十四小时,马小兵便会气绝而亡,无力回天。”
三井寿说着,将银针插进了草人的肚脐处,大功告成了一大半,只等着时间的流逝。
宫城良田佩服地伸出大拇指,两人相视而笑,练功房里充斥着两人鬼魅般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门缝外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端详着这一切,眉头紧蹙,似乎隐藏着重大的心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日头升到两杆多高,村里人未见马小兵的身影,学堂里的孩子乱成了一窝粥,高翠兰心里犯嘀咕,做好饭后曾叫马小兵吃饭,房门插着闩,高翠兰以为马小兵身体不舒服,就任由他睡去,不想到现在都没有起床,今天可是他的课。
马小兵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