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了刚才那句话,清画早已将宫人屏退一段距离了。
心中暗诧,娘娘今儿是怎么了?随即想想,大底有些明白,心里暗暗叹息,这次,清凤小姐的婚事,到底还是在娘娘心里生了疙瘩。
外人看着,娘娘何等风光,是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可是...一个皇后,没有子嗣,这宫墙深深,对娘娘来说,便看不到一点希望!
她能理解娘娘心里的苦。
“随口说说,别慌,本宫醒的,事查的如何,是谁将消息放入宫的?”
清画面色微微有些僵,刚查明白,还没来得及禀明,皇上就来了,想着干脆回寝宫再说,“娘娘...很有可能是...清凤小姐。”
“凤丫头?”手一挥动,没注意,便被蔷薇刺滑了一下,指尖立刻冒出血珠。
“娘娘!”清画一惊上前就要喊人。
墨宝珍抬手,示意别动,只见她将手指上轻轻蹭在花瓣上,“凤丫头...怎会参合进来?借刀杀人?胡闹,与那林家女子有什么过节?费的上这般劳师动众吗?”
哎!那丫头,又何尝不是任性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要动手,也该知道扫清楚痕迹,她的人能查到,皇上难道查不出?
皇上是否还看中阮公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利用皇室公主,皇上就不能容忍,太不谨慎了。
“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晚了!皇上怕是已经知道了。”摇了摇头,想着如何解决,皇上到不至于因为这事迁怒墨家,可凤丫头那,皇上定会给些惩罚。
君便是君,臣便是臣,皇上不会因为墨家和她这个皇后便不了了之,至少,也会敬告一二。
“清画,让人去墨府找一趟凤丫头,问问她和那林家女子究竟什么过节,让她这般有失分寸。”
这件事,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凤丫头虽然任性,却不像阮公主那般无脑,这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奴婢这就安排,娘娘,那皇上那边...”
皇上可会怪罪墨家,这次,清凤小姐,着实不应该。
“皇上那边,插不进手,让凤儿那丫头吃点亏也好,免得以后犯下大错于事无补才悔之晚矣,另外,去查查,京都城,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不再停留,手指血迹也没有理会,丝帕轻轻一觉,素手收入袖中,凤袍拖得,步步生莲。
这宫墙之外的天地,好似离她很远了...
贵为一国皇后,却不知道,每天眼皮底下的京都发生了什么,她的世界,早就只剩下这后宫方寸之地了。
所以,这方寸之地,只能是她的领域,她仅有的领域,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这是她用一生青春年华换来的。
“娘娘...簪花节后,就会有一批秀丽进宫...”
这话,清画本是不想出口的,她能感受到,此刻娘娘的心情不好,可还是的说,内务府昨天就送了章程来要娘娘过目。
三年一选,充裕后宫,这是宫里的规矩,娘娘...
“知道了,回头,将册子和章程给我瞧瞧就是,对了,皇上给闲王的婚旨,是簪花节选妃吧..”
“是!”
“凤丫头此时不便进宫,本宫去写封信,给本宫一并带过去。”
虽然说,那丫头的婚旨已经下了,可她的性子,她这个当姑姑的还是了解几分的,簪花节,皇上必有深意,她的张扬任性,也该收敛几分了,簪花节,不可染指。
皇上对任何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这丫头最好明白这一点才好。
“主子,那阮公主这事...便不管了吗?”
清画虽然觉得清凤小姐任性了些,可要是放任不管,皇上知道了,责罚下来...
“管不上,放心,她现在尚未出嫁,还是墨家的姑娘,皇上就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也不会过重,但教训,还是要受一点,墨家女子,这点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她凭什么这般任性?”
严厉几分,脸上颇有几分傲气。
清画再不做声了,娘娘说的不无道理,哎!
贵门女子,要承其之重,才能步步锦绣,就如娘娘一样。
再次踏入宫门,已隔着数日了,这一次,宫人的态度比上次还不如,脸上笑着,可眼里全是漠视。
皇上没召见,眼巴巴入宫,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当自己能重回太子之位?
宫人如何想,易九兮不会有这闲工夫去探之,站在乾元宫门口,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
偶尔抬头看看天,仰或是低头看看地,一派闲静。
乾元宫内,皇帝听的花行的描述,冷哼一声,将手中半天未曾翻阅的奏章扔向桌面,“他到是好定性,既然要见朕,便让他进来吧。”
从阮公主那回来,皇帝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花行也是想不通,闲王为何偏要选择这时候进宫,实在是跟自己有些过不去。
为了阻止阮公主去林家,竟让人动手惊了公主的马车,好在,公主性命无忧,否则,真不知皇上此刻会做出什么事来。
尽管,花行也觉得,这次阮公主确实有些失了体统。
“等等!”
花行都快到门口了,又听的这么一声,连忙停住脚步等候吩咐。
“那云家小子,怎会那么巧就出现,你说...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