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宏,要不,我猜猜看如何?当年,怎么就那么巧合,我姨母受伤被人下药,你就恰好在?难道说,你知道我姨母会受伤??”
她虽然只是从一些细微末节来猜测的,可墨亦宏的细微表情变化,却让她更加深了几分自信,或许自己想的没错。
究竟是谁,把娘伤的那么厉害?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墨亦宏抱着莲盆,极快的摇头否认。
不知道...他说不知道,可她不信!冷声一笑,“墨亦宏,原来他们口中的痴心一片,也不过如此,能乘虚而入的只能叫占有,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受苦,你当是护着,且不过是自私的自我掩饰,因为最终,你也没能因为我姨母放下什么,都说你爱紫玲珑,可我看到的,却只有自私自利,也难怪紫玲珑那般不稀罕,你们的孩子,从生下来到走,都未曾交过你一声爹...”
“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是个贱种,贱种!”墨亦宏突然而起,刚才还视若珍宝的莲盆突然哐的一声摔在林霜语脚边,碎了一地。
此刻,墨亦宏一脸疯狂,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嘴里一直囔着贱人、贱种!
若非堇兰反应够快,及时将愣住的林霜语带开,那盆紫莲就摔在林霜语身上了,林霜语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莲盆,是这样吗?
原来...她不是他的孩子?她不是墨家的人,不是!
“哈哈哈哈哈,墨亦宏,你放心,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不会杀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藏在心里深处的伤疤,终于彻底消失了。
原来,她不是墨亦宏的种,不是!她不是!
娘为何不告诉她,为什么,那她爹是是谁?娘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早产一个月生的,莫非...她娘嫁入墨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她?
林霜语突然入坠梦中。
外头听的这动静,易九兮再顾不得推门而入,看着地上的碎裂的莲盆,急忙看向林霜语,走近仔细打量检查,知道确定没事这才安心。
“放心,他伤不了我。”从今以后,都伤不了。
而墨亦宏早已陷入疯狂,根本无暇理会他们,只呆愣的跌坐在长榻上,不停的念叨着,野种,“死了,哈哈,死了,死的好...”
野种死了,都死了,他不是没有感觉的,直到现在,他心里都清楚,当年紫玲珑答应嫁给他,并非因为发生了那件事,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
而且,那个孩子,她几次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孩子与他无关,是他不信,是他自以为是,以为她是因为成姬,是啊,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弄的下她之外,府里还有一个女主人?所以,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一直都只当是气话,并未放在心上!哈哈哈,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以为是。
她从未骗过他,却无意解释罢了,所以那些年,她安居墨府一偶,甚至对他,连一点埋怨都没有。
自始至终,她一如既往,而他,根本没有入过她的眼,更别提她的心,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当年,她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她是被人设计,而她也知道,设计她的人就在他身后。
所以,她安安静静待在墨府,借着他迷惑所有人,安静将孩子养大,不愧是紫玲珑,不愧是她,即便是绝境,依然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谁也打扰不了。
孩子....哈哈哈哈.....
死得好?林霜语突的一笑,觉得眼前之人,当真是几分可悲,倾身向前,慢慢靠近,墨亦宏立刻警觉等着她。
林霜语背对着大家,张开嘴,无声而道:“墨宝华活着!”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她相信,他看得懂,这三个字他一定看得懂。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如今,她成全他,就当谢谢他今日告知的真相。
让她浑身痛快的真相。
“走吧!”林霜语路过易九兮身边,轻道了句。
“好!”墨亦宏看上去,情况可是不太好!
白长老可是很少这么等人,看的人出来,瞟了一眼屋内,小丫头厉害啊,凭着一张嘴,就让这墨亦宏兵败如山倒,那副挫败的样子,啧啧...瞬间苍老。
从前,老宫主就常说,这世上最厉害的,不一定就是什么举世无功,有时候,攻心为上!
“小女娃,这就走了?不去看看另一个?”既来了,便一并解决。
“老先生可有法子?”林霜语微停,抬头看向墨家某个方向,这个墨家,她多呆一刻,都觉得难受。
“费劲一些,且的吃点苦头,法子还是有。”他就喜欢钻研个奇怪的东西,发现,这香毒,实在有些意思。
“既然有法子,可能劳烦你老一次?可以再谈个条件。”此刻,不想再与墨家有任何瓜葛!
白长老眸子一亮,拐人的念头再次升起,“好说!那咱就撤了?”
“撤,请老先生喝酒去。”
“好!”
“我呢?”幽怨!
林霜语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只。“你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干看着去吗?”
“去!”中气十足,原来是...为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