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顺王躬身亲自上前迎着,做了这么多年的面子工程,怎么也的忍着不能毁于一旦啊。
心里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皇宫上上下下,甚至是整个朔方城,什么动静能瞒过他的耳目,可今日,国君从宫里出来,他到现在都没听到风声,让他差点出了个天大的洋相。
看来!这皇宫上下,还的还清一清了,不愧是父君啊,再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留下点东西,也难为他忍了这么久都不用。
都走不动路了,还要参加世家大比,看来,今日国师府出战,也有父君的几分意思?
东顺王一路想着,人已经到了国君跟前,躬身行礼的样子,礼数一份不差,跪在地上就要拜,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跪下行礼了,一声声高呼,听着却好似有些生疏了。
“都起吧!”老国君坐在推椅上,丝毫不掩自己的不便,但是精神看着,好似比昨日好了不少。
国君声音轻,一旁的老总管负责帮着唱了一腔,众人这才纷纷起来躬身迎着国君入座。
这边是君与臣的区别,以至于东顺王在遥方一手遮天尤觉得少了什么,此刻到是能看出几分了。
老国师就站在老国君旁边一同来的,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国师不是故意迟到,而是去接圣驾了,没想到,国君竟然来了,这今年的比试可就越发有看头了,也该有彩头了。
只要国君在,这比试的头名,就能登上天启坛,若是与古卷有缘,那才是天大的机缘。
尽管千百年来,只有桑公主曾让古卷动过,可各家还是为着这一点虚无缥缈的机缘而拼命争夺这个头名。
这或许是各家唯一盼着国君出席的原因吧。
因为只有国君能让天启坛开启,东顺王不是不想登基啊,是这太多的束缚让他不敢啊。
实则是心底害怕,只有遥方的国君,才能开启天启坛,而他没有这个命,虽所逆天改命了,他也偷偷试过,自己的确能强行开启,但是...还有强行二字在,他一旦成为国君,这些事就会慢慢被人发现,这就是遥方的天选之说。
无奈而又让人生畏。
“国师,带着孩子们去入座吧。”国君朝着身侧的老国师开口,示意他们去就坐。
“是!”国师在国君面前,那是十分有分寸。
在簇拥之下,老国君被推到主位上,众人这才发现,国君身边多了一个男子,在国君到了主位的时候,当着众人的人将国君一把抱上了主位,随后再行礼,若无其事的转身下了台阶走到国师府的席位上就坐。
这位是....
看他刚才的动作,那般从容淡定,这事谁家的公子?
“都坐吧!孤身体不适,让主位久候了,三年一次的世家大比,希望各家的后生们,能一展我遥方子孙的风采,拔得头筹者,孤将为其打开启天坛,时候有机缘一阅古卷,就看诸位的势力和造化了。”
老国君就坐抬手一挥,全场寂静,强撑着身子说了这一番话,虽然听出几分羸弱和病态,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君威犹在,老国君说完缓缓将双手放在主位的椅扶上撑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着还有国君之仪。
看的一旁老总管心酸不已。
各大世家听的这话,这比试尚未开始,气氛就有些紧张了。
“老大,这比试既是你王府张罗的,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老国君朝着东顺王道了句,随后轻靠着椅背,示意一副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他就只是来看看的姿态。
东顺王应下,转身一挥手,“世家大比,现在开始!请各家将题亮出,比试还是老规矩不变,只是今年国师府派选的人,并非我遥方子民,所以此次若是国师府的客人获胜,将不代表咱们遥方参加冬节国宴,世家大比,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性命。”虽然这世家大比不是武刀弄剑,却能杀人无形。
东顺王的话,算是给这次比试拉开序幕了。
只见一个奴仆端着抽签的托盘众目之下让各家放题,最后转到国师府的席位上。
这世家大比的老规矩,林霜语等人昨夜已听的老国师细细详说了一番,心里大概都有数了。
比试一共八大世家,加上国师府,便是九。
八大世家以八方而分,他们各家所擅长的都有不同,但是头名只有一个,所以,能参加比试的,都是各家天赋过人之辈,也是各项本事都通晓的,只是又各家之长罢了,所以,比试不分组别,同时进行。
就像打擂台一样,很公平,八大家,各出一题,大家轮流破题,破解不了便是输了一分,满分十分,不管国师府时候参加,每次比试,除了八家之题外,国师府也有一题,即便国师不来,国师府也会送题来,还有一题,便是皇家所出。
前两次,国君缺席,也是让人送了题来的,至于是不是国君所出也没人去深究,只要那一题代表皇家。
原本东顺王已经准备好了测试之题,这会,竟不知要不要拿出来了,因为国君来了。
当国师将题放入托盘之后,那奴仆竟有一时的不知所措,不知接下来是该去国君处收题,还是东顺王府。
“孤久病,没有准备,这次比试既是东顺王准备的,便找他要题吧。”老国君虽然看着不在状态,但一切都好像明明白白。
这轻声一句,化解了尴尬,东顺王心里却越发沉了起来,父君什么意思?
明知他东顺王府的题可能对国师府不利,为何还要如此行事?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