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过国?”源伊久美突然问。
“不曾出国。”黑沢镜倒是没说谎,上辈子虽然为了国际商务经常东奔西走,但这辈子他真的只在东京圈待过。
“那还真是奇怪了,国内的环境大多都只会选择学习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一般人怎么会想要学西班牙语?”
“从小就对语言感兴趣吧,主流的语言都自学过。”黑沢镜在来之前把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准备好了。
“哦?你还会别的语言?”源伊久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中文、葡萄牙语、法语也都会一点。”黑沢镜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他的中文岂止是会一点,从‘瓜娃子’“猴赛雷”到“中”“扯犊子”都十分精通。
“还是个语言天才呢。”
“天才不敢当,多费了点心思就是。”
“那考考你吧。”
“好。”
源伊久美随手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摁了一下,对面壁挂上的家庭影院就亮了起来。“英语就算了,直接考一下西班牙语吧。”
屏幕里播放的是一部经典纪录片《东西的故事》的西班牙语版。
它在短短的20分钟里,反思了如今我们被消费主义裹挟的社会,展示了我们使用的商品和服务的生命周期,对所谓“买买买”的流行趋势提出了质疑的声音。
黑沢镜按照源伊久美的要求,将其逐句翻译成日文,过了不到五分钟,源伊久美又随手将电视关上了。
“行了,不用考了,水平还挺高。”
“您盛赞了。”
源伊久美接下来的话却让黑沢镜愣了愣。
“你被淘汰了。”源伊久美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他。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与其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倒不如说你表现的太让人满意了点。”
黑沢镜闻言向其投去询问的目光。
“最让我诧异的是你看这里的眼神。”源伊久美随手指了指周围陈设华贵的大厅。
“我见过太多进入这个客厅的穷人,他们看向周围的的眼神并不是惊艳羡慕或者欣赏。”
“反而都十分拘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生怕露出点慕色被当成乡巴佬从而被我看不起,所以比起四处看,他们更倾向于把目光放在我身边,从而表达对我的尊重。”
“而你肆意到处看的眼中几乎毫不掩饰的羡慕欣赏和惊奇反而很古怪,就像是刻意摆出来给我看的一样。”
“很显然你并不知道如何装出一个缺钱的穷人应有的样子。”
说到这,源伊久美又笑了笑,指了指身后墙壁上装裱好的一副水墨画:
“你刚才看了这幅画至少十几秒时间,这样一副简单的水墨画,反而是你盯着时间最长的作品,你应该认出它来了吧。”
黑沢镜之所以多看了几眼,是因为这幅作品明显是中国的水墨画,笔触有点像齐白石的风格,简约有意境,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赝品。
“只是觉得它很奇特。”黑沢镜当然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源伊久美也不在意,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是继续道:
“总之,你的表现并不像缺钱需要做家教来打工赚钱的人,我不得不怀疑你来这里有别的目的。”
黑沢镜耸耸肩,“什么目的?”
“啊,一个长相帅气的通过做我女儿家教的语言天才到我家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源伊久美不答反问的笑着。
“我觉得,你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源伊久美向他投来饶有兴致的探寻眼神。
源伊久美话闭,黑沢镜身后窗外不远处的车库天台上,一个身穿紧身服的女子托起手中狙击枪,直直指向他的后脑。
而黑沢镜通过在本章说里起哄的读者们提供的评论,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中华滚滚】:完结撒花~
【一条只会喊666的咸鱼】:完结撒花~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黑沢镜能意识到的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身上的鸡皮疙瘩从脊椎一路起到了后脑,冷汗不自觉的从黑沢镜的后背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