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该是昏迷才是。
“昏了?”云绾歌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
看着那耷拉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云绾歌惊诧的又唤了声,细细的指头,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似乎碰到了他的痛处,薛恒珩无意识的哼了声,但仍旧没有醒来。
而这时,云绾歌才觉出,那披风上有些湿意。
医者的第六感,她两指细细捻了捻那湿处。
不对!
有些粘糊。
该死,是血。
她单手圈在他腰上,腾出一手,拉着他披风,细细一瞧。
虽然光线昏暗,不雪白披风上那一大片暗色,还是触目惊心。
她忙解开他的披风,向他胸口摸去。
一片濡湿!
他受伤了?何时发生的?
云绾歌惊骇不已。
她想起,之前他从宫中将她抱走,她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以为是未打扫我的战场。
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受伤了。
流这么多的血,伤的不轻。
马车依旧发疯似的往前狂奔着,看来霍渊也知道王爷受伤的事儿。
“该死!”感觉他气息越来越弱,云绾歌忙拿了张靠垫。
将其靠坐在车壁上,她单膝跪地,伸手摸上他的衣领,就想撕开她的衣裳,先帮他检查一下伤口。
随着衣料撕拉一声,云绾歌脑海里突然想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这是在做什么?救他?
可她费尽心机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弄死他吗?
那手,微微颤了颤,慢慢的向上。
或许,她也想看看这个死在他手里的人究竟什么模样。
两指捻上面具一角,慢慢掀起,那刚毅的下巴,抿直的唇.
“你做什么?”突然,一只大掌捉住了她的手。
云绾歌的心,吓得狠狠一抽。
“王,王爷?”
那幽幽的紫眸,像染了午夜霜花。
吓的她话都不利索了。
“奴,奴婢想给王爷治伤。”
云绾歌声音发颤,那只手仍在他大掌之中,几乎要被捏碎。
薛珩冷二锐的盯着她,“你想看本王的样子?”
“啊,不。”云绾歌忙不迭的摇头否认。
“奴婢只是想,将面具摘了,好给您喂药。”
“还敢撒谎?”
“啊,没,不信您看。”
云绾歌真怕手废了,疼得大喊,“我身上有止血的药。真的,不骗你。”
薛珩这才松了她,那幽冷的紫眸,死死盯着她,似乎她要掏不出药来,立刻就弄死她。
这种慑人的视线下,云绾歌慌乱的在身上摸索着,总算摸到一个小瓶子。
刚要打开,薛珩一般抢了过去,一股脑全部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