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几个老臣听言,慌的跪下,纷纷劝慰,“您是先帝爷的嫡子,是北疆名正言顺的皇上。何苦,自来,我北疆也没有女人为帝的先例。公主殿下即便以前立过些功劳,但也不能行如此贼逆之事.”
“可是,她到底是朕的皇姐,如今这般,要朕如何处置?”赫连怜生大掌捂着脸,十分痛心疾首。
几个老臣相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出了答案。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公主殿下犯下的还是谋逆之罪,理应当诛。”
赫连怜花之前因为平定叛乱,助赫连怜生登帝有功,在北疆的威望很高。
北疆十来个公主,也就她一人能住在宫中,甚至,朝堂之上,亦与皇上比肩相邻,把持朝政。
若不是摄政王殿下,只怕赫连怜花就是这北疆实际上的君主了。
朝野上下,多有不满,但碍于她的残暴手段,多是敢怒不敢言。
可好,这回,赫连怜花私设地宫和劫持少女炼丹一事被揭发,行为可谓令人发指。
这些老臣们巴不得趁此机会将其除掉。
少了一个赫连怜花,区区少年皇帝就不足为惧了。
就在几个老臣巴巴的望着自己时,赫连怜生也放下了手,泪眼蒙蒙的望着众人,“真的要杀皇姐吗?可是,朕罢,你们且先退下吧,容朕再想想。”
“皇上,此事不宜拖太久,百姓们也需要一个交代啊。”
“正是,皇上,怜花公主不除,只怕她的余党们,会趁势反攻,届时,想除就难了。”
“皇上切莫因为一时之仁,害了北疆基业啊。”
“你们的话,朕何尝不知。”赫连怜生神情悲痛,“可是,她到底是先皇的骨血,朕的皇姐。何况,朕曾经承诺过她.”
“承诺?”有人闻言一顿,立刻想起,“皇上说的莫不是当年登基之时,给怜花公主的一则免死令?”
“是什么?”有人不知详情,忙追问。
这人凝眉,不好细说。
赫连怜生倒自己解释起来,“当年,皇姐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朕感念她舍身救朕之情谊,登基之时,便当着天下人,许了她一则免死令,哪怕她犯下滔天罪行,亦免她死罪。”
“啊?”众人惊呼,怎可如此?
“所以,你们都退下吧,此事,容朕再想想。”赫连怜生抬抬手,不耐烦的屏退众人。
待人都走后,他温凉的指腹擦去眼角的湿意,眸中一片冰冷之色。
“皇上。”郭璞上前,递了一片巾子。
赫连怜生摆手,问,“那贱人怎样了?”
“在地牢里关着,一直嚷着要将皇上您。”郭璞如实道。
赫连怜生冷笑一声,“既如此,摆驾。”
“皇上。”郭璞忙道,“地牢腌臜的很,皇上何不将她提审?”
“你懂什么?”赫连怜生白了他一眼,径直起身。
郭璞不再多言,忙着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