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歌一惊,“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秦越失笑,身子一倾,突然凑近她的脸,没好气的问,“不在凉城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云绾歌直觉此人不简单,不想与之牵扯太多,便转身要走。
秦越一把扯住她胳膊,厉声责问,“驿馆的新娘本该是北疆夏将军府的嫡女。为何会变成你?”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云绾歌甩了下胳膊,没甩掉他,不觉凝眉,“你既什么都知道,何来问我?”
“哼,那你呢,可知道替嫁的后果?”秦越冷哼着问。
他自然也是想到了,南疆的王子,个个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嫁过去就是守寡,弄不好还得殉葬。
谁家肯将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啊,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假的来替嫁。
若是别人,他才懒的管,可眼前这个小东西,却让他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云绾歌有些泄气,他的身份、姓名,还啥都没清楚呢。
自己却啥底都露了,连替嫁他都清楚。
“喂,你到底什么人?还有,你真的叫秦越?”
“对我这么好奇?”秦越眼眸微沉,轻哼冷笑。
云绾歌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想好奇,关键是她想走,被他抓着不让走,不得没话找话,打听打听?
万一,此人是个官府缉拿的叛臣贼子、江洋大盗什么的,她得保命啊。
她眼帘微垂,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美丽的影子,声音也轻了几分,“秦越,你既知道我身份,就该快些让我走。不然,让人知道了,你可会惹上麻烦的。”
“倒是为我着想。”知道是假,可听着,却让人觉得舒心。
秦越忽而就笑了开,“秦越,南越国人。”
“啊?”云绾歌吃惊的抬头,“你竟是南越国人?”
南越国与北仓国这几年一直闹的有些僵,两国百姓对彼此也是相当排斥啊,这厮之前是怎么到的北仓国啊?
莫不是那次她在街头遇到的他,就是被人打的吧?
“亦是朝廷的通缉要犯。”见她如此惊愕,他琥珀色的眸子又微微眯起,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云绾歌这下,倒没那么惊愕,刚才官兵在街上搜寻,她就猜到了。
没好气道,“既是朝廷通缉要犯,你还不赶紧躲起来?这里,怕很快就会有人搜来。”
“好,咱们一起走。”秦越握着她的小手,就要带她一起走。
云绾歌只觉得脑仁都疼,这厮到底明不明白,“胡闹。朝廷通缉的是你,我干嘛要走?”
“若朝廷抓到了我,你也落不着好。”秦越坏坏的望着她。
云绾歌冷嗤,“那就不劳你费心,你只管走。”
不然,跟朝廷钦犯搅在一起,她更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可知朝廷因何罪名通缉我?”秦越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急着摆脱自己的样子。
云绾歌抿唇,表示没兴趣。
她今晚原是想去会会薛珩,不想看到夜贼,想着薛珩之前提到的采花贼,便有心顺便探探,谁知竟惹上了他。
秦越见她不语,不由低下头,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低语,“采花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