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样,我便更不能留他。”赵仲轩沉着脸道。
云若雪温柔的望着他,“留不留都无所谓,只是,你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不值当。那缘聚楼也做了那些年了,岂是谁想讹就能讹上的?大约也是有点不妥,这才叫官府抓着了。横竖都过去的事了,仲轩哥哥,何必为别人的事再动肝火?”
听见这话,赵仲轩心下一沉,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云若雪被盯的心一慌,忙解释道,“仲轩哥哥,我只是担心你。动肝火可伤身。”
“缘聚楼今日开业了。”赵仲轩推开她,起身道,“单家的事已经被查清,单大乃自杀身亡,单二属于诬告,如今被羁押大牢。”
“什么?”云若雪大惊失色,“怎么可能?都早判好的案子,如何又重新审了?”
赵仲轩自然知道是云绾歌回来的结果,“这些你不必过问。只要不是你主使的,就算再查,也查不到咱们家。”
“额。”云若雪听的心头咯噔一下,这左掌柜都能将她供出来,那单二能不招?
赵仲轩看她一眼,“你歇着吧。”
“仲轩哥哥。”看他要走,云若雪忙不迭的下床,抱住他,抬起的水眸,巴巴的望着他,“你都好些日子没在我这儿了,今晚能不能陪陪雪儿。”
“你身子不好,我在,会扰了你歇息。等你好了再说。”赵仲轩要推开她。
云若雪却抱的死紧,“仲轩哥哥,我好了,真的。雪儿想你留下来陪我。”
她眨巴着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那样期待。
赵仲轩差点就应了,可脑海里偏这时候闪过那个紫袍少年,牟地,什么心情都没了。
“下次吧。”
他几乎强硬的掰开了她的手,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云若雪颓然的靠在桌旁,身子一阵阵发抖。
刚才,她竟在他眼里看出了嫌恶。
他是厌弃她了?
入府为妾,处处受着刁难,好容易亲近了他,慢慢的夺了他的宠爱,怎会变成这样?
她算了算,自从去年年底小产之后,他再没近过她身?
以前,可以说为她身子着想,可今日,她主动示好,他还是不管不顾走了。
难道说,他有了外心?
云若雪可不相信男人都是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的。
他不碰你,一准就去碰别的女人了。
而这府里,叶玉屏被关祠堂还未放出来,她是赵仲轩唯一的妾,整个府里的丫鬟婆子,她都盯的紧呢,没人能近赵仲轩的身。
那么,是外面有人了?
如此一想,云若雪心里像扎了根刺,又恨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