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何事?”
秦越一瞧,还真是这丫头,不由笑了,“还真是你?”
“你不知这车里是我,就敢拦?”云绾歌是没好气。
秦越大步朝她走近,冲她勾唇一笑,“要不说,咱俩这缘分呢。到哪儿都能遇着。”
这厮,这话有些阴暗。
云绾歌知道,车里的琉璃指定是听见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秦越,“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回去了。”
他俩又不熟,拢共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
这样冷漠?秦越失笑,“怎么?你是怕我?”
“是啊。”云绾歌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当年就不救他了,这还没完了,上回在去南疆途中,就被他抓了,还差点说不清楚了。
对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忙问,“你竟是南苑国的懿王世子?”
一国世子,怎么会流落到凉城那种地方,跟个乞丐似的。
还有,在北疆那回,他不是被各国缉拿的采花贼么?
此刻,这厮又站在自己跟前,人模人样的,云绾歌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假的?
还是真的懿王世子被这厮偷偷给干掉了,这才冒充了来。
“有何不妥?”看她难以置信的神色,秦越好笑。
云绾歌眼眸微眯,稍稍压低了声音,“秦越,你说实话,你真的是懿王世子?”
“如假包换。”秦越一本正经道。
云绾歌仰首,死死的盯着他的脸,话说,确实英俊贵气,可是,实在想不通啊。
“你一个南苑国的世子,为何要当采花贼?”
“嘘。”秦越猛然抬手,要捂她的嘴。
云绾歌本能后退两步,惊问,“该不会是你隐瞒着身份去做的吧?”
还真是够变态啊,好好的世子不做,去做采花贼。
“那都是世人栽赃,本世子可从未做过那些事。”秦越不满道。
云绾歌嗤之以鼻,“世人不栽赃别人,偏要栽赃你?你脸大?”
“我脸好看,不行么?”秦越睨她一眼,随即哼道,“那你呢?不是去南疆和亲?怎地又回北仓国,听说不日将与晋王殿下成婚?真的假的?”
“真的。”云绾歌四下一望,见这端无人,这才拉下他脑袋,小声道,“听着,你是采花贼的事,我不会说的。我去南疆的事,你也不许外传,否则。”
“否则怎样?”秦越觑眼看她。
云绾歌冷哼,“否则,咱俩就结仇了呀。”
“罢,我不说。”秦越了然,又道,“天色尚早,不如,咱找个清净的地儿再好生叙叙旧。”
“去。”云绾歌白了他一眼,“我没那功夫,再说,咱俩不熟,没旧可叙。此番之后,别来找我。咱俩就当不认识。你回吧,我也要回家了。”
真不明白,偌大京都,好玩的多的是,偏找上她,无聊。
说完,不理秦越,云绾歌忙不迭的跑上马车,生怕他撵似的。
只是,秦越这回倒是乖的很,只牵着马闪到一旁,让马车驶过。
待马车走远,他才沉下脸,“何事?”
暗处,一个黑影立刻掏出一封书信递上来,禀道,“回世子,贵妃娘娘让将这个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