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夫人红肿的眼睛望着她,“母亲,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些?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女儿的。母亲,这事若不查清楚,女儿真不能活了。”
“行了。”太后烦躁的很,“本宫叫太医过来给你瞧瞧身上的伤,另外,这几日,你也别回相国府了,就住本宫这边。”
“是。”华容夫人委屈的应声。
“不过,母亲,您何以断定这事就不是曾家所为?”
“本宫就是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太后沉声道,尤其刚才看曾子琪那个脓包样,他能做的了什么?
“可是。”华容夫人迟疑着,到底没有说出,这曾子琪之前还真掳过高若兰的事。
只是,这事被压下来了,没有传到太后这边罢了。
这厢,太后秘密派了人去私查此事,只想着找到这幕后主使,要将她碎尸万段。
可是,人还没查到,这华容夫人母女的艳照却在京都的大街小巷流传了开。
这些艳照都是手画,其中有高若兰在花楼被几个男人伺候的香艳画面,也有华容夫人被曾子琪绑在床榻虐待的画面。
其中,每份手画上,还题了香艳小诗,藏头露尾的将华容夫人母女的真名题了上去,再加上,这画功着实不错,将俩母女的模样刻画的栩栩如生,生动形象,但凡见过二人的人,皆是一眼都瞧出来的。
艳照一出,这个火热的季节,整个京都有如被泼了一盆火,越发热闹的要沸腾了。
甭管画中人什么身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哪怕官府镇压的厉害,可私底下,还是不免有人拿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谓一夕之间,什么皇家脸面,相国府,尚书府,所有脸面都被人扔在地上踩。
华容夫人母女更是成为新一代荡妇的代名词。
太后直气的病了,哪怕底下人有意隐瞒,也架不住华容夫人到她这哭诉。
高若兰更是被逼的快疯了,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府里,对下人不是打就是骂,不过几日时间,就虐死了一个小厮两个丫头。
那曾家,门头上更是不知被哪路人给泼了狗血屎尿,府里上下没人敢出门。
彼时,住在云宅里,沈樱也知道了这些事,不但知道了,就连大街小巷传开的那些香艳手画,她也得到了一二份,只瞧着那画面,也不由得瞠目结舌啊。
原来,那对母女不但恶,还能这样的恶心?
但是,这些手画是谁传出来的?云公子么?
那这些画是云公子所画?
想到这,沈樱这脸上是又烫又窘的,这家伙怎么能画这些?
但是,除了云天骧,她又想不到其他人,毕竟,这事就发生在自己被救之后,可以说是对沈、曾两家最大的报复。
甚至,沈樱觉得那就是给自己出气的。
可,除了云天骧,谁还会为她这么做?而且,还是这样很猥琐的法子?
想到当初,云天骧能蒙住曾子琪的脑袋,扒光他的衣服揍。
这种手画的事,他或许真能做的出来。
这之后,沈樱再见云天骧,总是怪怪的,眼神都不敢正眼瞅他,总是心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