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松试图靠近,“浦勇?浦勇?”
但浦勇就跟看不到一样,嘴里一直在喊。
浦松感到了棘手。
民警:“你弟弟平时有什么异常表现吗?或者你家还有别人这样吗?”民警这么问是因为见过一些人家是有遗传的,父母有,孩子中也会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想问下浦勇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
浦松茫然地回答:“没有,我家从祖上到现在没有这样的啊!我弟弟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念过书,是个高中生,是个会计,平时很能干的。”
民警对视一眼,之前说话的尽量委婉的说:“你还是带着你弟弟去医院看看,有病就要及时医治。这样影响不好。”
要是县里天天有个疯子这么大张旗鼓的裸奔,那他们还要不要脸了?这传出去,丢的不是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县乃至整个市的脸。
浦松沉默了,送医院容易,但要真的是疯病。那怎么治?那可治不好!还得花钱,家里本来就艰难,哪有那个闲钱?
就在这时时间到了,浦勇也醒了过来。他的脸涨红,羞地说不出来话。他的意识其实一直很清醒,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一路上有多少人见到了自己发疯的样子,他就觉得没脸见人了。他念过书,还读到了高中,在这个大部分人只有小学学历的县里,他这样的已经是知识分子。
见到浦勇冷静了下来,浦松和民警们都松了口气。
浦松小心翼翼地上前,“浦勇,你刚刚是怎么了?”
浦勇闻言脸色更难看了三分,他以往是不怎么看得起这个哥哥的,没文化,又不懂的钻营,就是个废物。但一想到自己今晚在这个废物面前把脸面丢得一干二净,浦勇就羞愤欲死。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浦松:“我怎么知道!”
民警上前:“那你怎么在街上裸奔?”
见到警察,浦勇的心颤了颤,到底收敛了浑身的戾气。“我也不知道,走到一条巷子口,我就听到有个声音喊了我一声,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为今之计,不如全部推到中邪上去。小地方的人,好糊弄。不然这件事传出去丢脸事小,计划失败才事大!
而且他内心也有些打鼓,难道真的是憋久了所以才忍不住了?虽然他私下里是有些不能见人的癖好,但这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
民警见他已经恢复了,以往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就怀疑浦松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这样。就找了身衣服给浦勇套上带着他来到了他说的地方。
那个地方被浦勇之前一闹有些吵,但当时浦勇跑的快,所以大部分的人也就是骂了一句就回去继续睡了。
民警跟着浦勇到了巷子口那里,只见那里确实还遗留着浦勇的衣服。不单衣服没丢,连包也还在,上面根本没有打开的痕迹,里面连一个铜板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