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依旧在进行，餐桌上的气氛却渐渐陷入沉默。

三人都有明确而清晰的价值观，就像三条平行线，很难有交汇点，幸好有露易丝在场，不然气氛会尴尬到死。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士走过来，在卢克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起身歉意道，

“三位轻慢用，我去去就回。”

说完，和军装男士一起离开。

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沉声道，

“要不了多久，米国士兵都会穿上外骨骼装甲。”

露易丝好奇道，“韦恩先生好像不喜欢外骨骼装甲？”

布鲁斯喝了口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边，卢克和军装男士来到一间坐满将军的办公室里，五个将军并坐成一排，三个少将、两个中奖，胸前的军功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给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

卢克在房间里打量一遍，拉开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将军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山姆·莱恩朝助理示意一下，后者拿出一份官方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是国防部签署的特殊文书，从现在开始，外骨骼装甲将列为军事机密受到国家保护，特斯拉也将成为军工企业，我们会按照规定给特斯拉最大财政补贴和行政补贴，相关细节都写在文件里，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详谈。”

卢克拿起文件，飞速浏览，

“五亿美元补贴、特殊人才待遇、国防部勋章、上校军衔……”

看到最后一页时，忽然皱起眉头，

“将军，是不是少了什么。”

山姆·莱恩沉声道，“文件很齐全，什么都不缺，卢克·萧，不管你同不同意，从现在开始，特斯拉都将成为军工企业，我们会给予你最大的尊重和独立性，但外骨骼装甲决不允许流入市场，只能供给军队。”

“不！不！不！不！”

卢克连连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份文件少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白宫印章和总统签名。”

卢克指着最后一页的署名栏，“法律上的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国防部确实有权利对涉及国防军事技术的公司进行限制，但下达的文件必须经过总统首肯，只有总统先生盖章、签字，才能正式生效。”

“这份文件只有国防部印章，没有纳什总统的署名，从法律上讲，它是无效的。”

几位将军同时皱眉，他们设想很多卢克拒绝的方式，并为此做好准备，唯独没料到他会拿总统先生做文章。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沉声道，

“我们和总统先生通过电话，他赞同把外骨骼装甲定义为军方特供，你不必担心。”

卢克严肃地摇头，“将军这句话未免有些不负责任，规章制度是用来遵守的，而不是来打破的，国防部确实有权利把外骨骼装甲定义为军事机密，我阻止不了，也不会去阻止，但你们至少给我一份完善、有法律效应的合同，而不是一份连总统署名都没有的私密文案。”

“如果我在文件上签字，事后若总统先生不同意，又或者发生别的意外，谁能承担责任，谁能弥补特斯拉的损失。”

“除非有总统签名，形成法律效应，不然我绝对不会在这种带有明显陷阱的文件签字，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抱歉，会场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先走了。”

撂下一句话，卢克起身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