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有些不确定，

“能行吗？”

“不知道，总要试一下，如果他还不松口……”

杀意一闪而逝，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冰冷起来。

……

作为一个孩子而言，比利·巴特森显然不合格，他是个问题少年，小偷小摸没少干，坑蒙拐骗也有所涉及，从小到大，作为孤儿的他辗转多个家庭，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归属。

他如流浪儿一样混迹街头，性格叛逆不愿与人相处，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如果非要从他身上找到闪光点，应该就是对动物的友善了。

每周一、三、五，比利都会给下水管道附近的两只瘸腿流浪猫送去食物，三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很难想象这种事情会出现在一个问题少年身上，但他确实做到了。

今天是他来到新家的第三天，这个家和之前不同，全都是被收养的孤儿，还有两个手脚不便，养父母是一对中年夫妇，很友好，看得出来，他们真的很关心这些孩子，不过这些和比利没关系，他只想找到失散的母亲。

下午放学后，左眼淤青的比利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附近的出租车司机看不下去，强行载他回家。

出租车在漆黑的街道上前进，恍惚间，一片黑影袭来，比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人已来到灯光微暗的大厅里。

比利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不用紧张，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嘶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利连忙转身，摆放着七个石椅的台阶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灼灼地盯着他。

“你…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沙赞。”

老人指着水晶球，“看着它，孩子，看着它。”

比利不明所以，下示意向水晶球望去，旁边的七只恶魔雕塑睁开眼睛，眼中冒出红光，各种夹杂着负面情绪的低语冲进比利脑海，恶魔的诱惑在耳边回荡，比利的眼睛不知不觉失去焦点，着了魔一般伸出右手，向水晶球摸去。

老人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法杖一震，七只恶魔雕塑同时闭上眼睛，比利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它们…那些雕塑…它们……”

“走吧，孩子，忘了今天的事情。”

“等一下。”

比利急声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在做梦。”

“梦醒了，你该回去了。”

“等等，你先回答我，你是传说中的神吗？”

老人本来想用魔法把他送回去，可一想到外面的情况，突然改变想法，他决定再给男孩一次机会，

“我是一名巫师，不是神。”

巫师？

比利神色大喜，“那你会魔法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找到母亲，小时候我去游乐场的时候和她走散了，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你能帮帮我吗？”

老人神色有些异样，

“你是孤儿？”

比利沉默地点点头。

老人笑了，这个少年虽然没有通过测验，但他眼中流出的光芒全让沙赞感到欣喜，

“把你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我，如果你说实话，我就教你找到母亲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