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儿。早膳的时候,青幽说你还在睡,父皇没见到你,这会儿就想过来看看。”
哈?莫夕瑶不禁有些意外,在她记忆里,父皇没这么粘人吧?啊不!父皇没这么粘她才对,难道是母后不在家,父皇满满的粘人技能无处施展了?
“你这什么眼神?”
莫夕瑶受宠若惊的模样实在是表达的太明显了,莫尚天手一抬,手指很是不满地戳了戳她的太阳穴,随后解释道:“父皇只是担心你的毒而已,柏牙说,那可不是简单的毒物,你也知道,父皇和柏牙都没有解过这种东西,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有残余毒素。”
“哎哟。”莫夕瑶拍了拍胸口,这会儿呼吸顺畅多了。“拜托,父皇你有话一次性说完嘛,害我差点以为你变女儿控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莫尚天一抬手,在她脑门上又是一戳。
莫夕瑶连忙捂着脑袋,躲到一边了,虽然戳得不痛,但她拒绝一切有损颜面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不少大漠子民看着呐,多没面子呀。
“咳咳,父皇,你说话别动手嘛,我这会儿男儿装呢。”
对吧,作为一个男人,总被戳脑袋多没面子啊,她理理衣衫,很希望莫尚天能GEt到她的点,但莫尚天挥了挥手,却是笑着道:“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赶紧去玩吧,父皇还要忙呢。
“哦,那我走了。”
见莫尚天转身离开,莫夕瑶也爬上骆驼离开。
只是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往常父皇虽然不管她,但也没有过看着她穿男装出去还视而不见吧?
她穿男装出去,只可能去格院啊,难道父皇忙得忘记这事儿了?
莫夕瑶歪着脑袋,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透着一丝诡异,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好像,自打离开尉迟皇宫,这一路上都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青竹,你有觉得父皇最近怪怪的吗?”
“嗯......”青竹稍稍思考一会儿,接着道:“奴婢看来,王上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公主之前出事,王上心有余悸吧,毕竟您这些年,从未吃过这种苦呢。”
莫夕瑶眉头稍稍蹙起,虽然这话听着是没错,可她依旧觉得有些奇怪。
“公主若还是有疑问,就让青幽多注意些吧,兴许可以得到点消息。”
“嗯。”莫夕瑶点点头,随后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主要是因为,她朝思梦想的格院啊,已经近在眼前~
本来莫尚天也不会害她,她只是单纯觉得奇怪而已,这会儿再看到让她心动的东西,哪还管什么奇怪,爬下骆驼,手中的折扇“啪”一声打开,她踩着标准的绅士脚步,一步步走向主账中。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见过大皇子~”娇滴滴地美人们,稍稍俯身,那声音真是缠绵悱恻。
为了防止莫夕瑶再次落荒而逃,老鸨先是伸手要钱,莫夕瑶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老鸨怕什么,反正莫夕浩不在家,她并无后顾之忧,给青竹递了个眼色,一张银票便落在了老鸨手中。
莫夕瑶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悠闲地享受着视觉的愉悦。
而大漠,金色的帐篷外。
莫尚天独自一人,漫步而来。
“父皇,您啥时候成了共犯了?”瞧着莫夕瑶远去的背影,莫夕兴靠在一根木桩上幽幽问道。
莫尚天眉眼轻抬,笑着道:“昨晚给你安排的折子都看完了吗?”
“那是自然。”不看完了,他敢出来看戏么。
莫夕兴本以为自己将了一军,可没想到的是,莫尚天轻轻一笑,随即说道:“父皇若是共犯,你也逃不了,站得远和站得近是没有区别的,在浩儿眼里,大概我们都只有‘不阻止’这一个意思。”
莫夕兴稍稍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跟着莫尚天的脚步向帐篷内走去,只是掀起帐帘时,他忍不住又回眸看了一眼远处。
臭丫头,说好出去替我们讨媳妇儿,想不到,却是将自己嫁出去了。
好好珍惜你在大漠的日子吧,哥哥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