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在书房,尉迟宸已经气急了,哪还有心思等着走到书房,直接将莫夕瑶抗进了前厅。
“嘭!”后背砸在椅背上,那是刺骨的酸痛,莫夕瑶痛得是龇牙咧嘴,可她愣是一声没吭,这脚一着地,那是拔腿就跑。
“莫夕瑶!”尉迟宸一声怒吼,莫夕瑶震得心头直颤,可脚步依旧不停。
要死了,要死了,这是真生气了,她能停么?当然不能啊,这要是停下来,被抓到就算不死,那肯定也是丢了半条命。
所以!
莫夕瑶童鞋觉得,还是先逃跑,等战王爷气消了再说,可是!战王爷真有消气的时候么?
“别逼本王领军直捣大漠。”尉迟宸淡淡开口。
这下,莫夕瑶一个急刹车,脚悬在半空中,再也不敢动一步。
尉迟宸不会杀她,她是肯定的,但是尉迟宸敢不敢动大漠,她可真是不肯定,毕竟这货敢逼着父皇让送亲队跪在大漠里呢。
父皇她还是很了解的,或许对自己儿子严格了点,狠心了点,但对自己属下那叫一个疼爱啊,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做如此重的惩罚。
跪在大漠里,沙子烫腿不说,日光强烈,缺水严重,就算有人在一旁守着一直喂水,身体在长期日照下,也是十分煎熬的,只怕蜕个一两层皮都是有可能的。
她这十几年来,从未见父皇用过这样残忍的惩罚,所以,可以想象尉迟宸施了多大压力。
“爷。”冷心许是在外面安排莫夕浩的事情,这会儿才从正面走过来。
莫夕瑶想,好了好了,这下多了个人,尉迟宸应该不敢乱来了,可她忘了一件事:人家冷心小保姆是尉迟宸的人呀。
只淡淡一个对视,尉迟宸一个字都没说,冷心便闪身消失在原地。
“喂!”别走啊~
莫夕瑶看着空无一人的前院,第一次觉得,小保姆其实还是挺好的,如果多留一会儿那就更好了。
然而,更加让她绝望的是,随着冷心的消失,她清晰感受到,院子四周有不少气息一个个消失不见。
你妹!你们这些目击证人,不走不行么?怎么能这么狠心把她单独留给尉迟宸一个人呐~
“小宸--”抬着脚,缓缓转眸,莫夕瑶想,现在讨好一下,应该不迟吧。
可话到嘴边,她没有讨好的机会,只觉得眼前一道疾风扫过,她的身子被猛然抱起,然还没来得及惊呼,已然落在厅内。
尉迟宸如一道厚实的墙,紧紧将她抵在门板上。
“尉--”莫夕瑶心中一紧,顿时察觉到了危机,“唔!”可所有的话依旧被封在了喉咙内。
就是这个味道。
尉迟宸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儿,就此吃干抹净,一个多月,整整一个多月,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经受了多少,又忍耐了多少。
从山上回来那一刻起,他就忘不了这种味道,忘不了这种感觉,可他又很清楚自己亲【吻】了谁。
所以伟大的战王爷,第一次做一件蠢事,那就是怀疑自己毒素未清彻底,即便尉迟笑一次次肯定地告诉他:该清的真的全清了,他不信!
他逼着尉迟笑一次次配药,一次次喝药,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无一丝改变。
那一个多月,他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后来,还是冷心告诉他,也真的有人是喜欢男子。虽然是那般不能接受,可是他接受了,在屋内整整关了三天之后,他决定面对自己的真心,所以他去了,他去亲自迎她进城。
只是没想到又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当肯定她是女人时,他心中有多么矛盾,他开心自己取向正常,可又恨,恨她一再地欺骗他。
但若这一切都值得被原谅的话,他真正无法接受的,还是她真实的身份,她明明就知道,他是她的夫君,却一再在他面前隐藏,一再不对他坦白。
这些日子所承受的一切,尉迟宸都想通过这一吻换回来,他想让身下的人知道:谁才是她该看的,谁才是她该依靠的,谁才是她不能欺骗的。
可莫夕瑶似乎一点都没感受到他的愤怒,他的深情,他的用意,她只是奋力反抗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甚至不惜对他用了内力。
“唔!”尉迟宸一再坚持,可终是挡不住莫夕瑶越来越大的力道。
“你可真狠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尉迟宸轻声说道。
“有什么狠心?”莫夕瑶怒瞪着他,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死死隔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只是,尉迟宸并不怕,他不仅没有放手,还靠近一点,直接将脖子放在了匕首上,血丝淡淡溢出。
“喂!”莫夕瑶都惊呆了。
这货不要命啦?她不过拿出来吓唬人而已啊,谁真的敢在战王府内杀了战王爷啊。
“你试试?”尉迟宸挑眉问道。
他的命太珍贵,从小到大,他费尽了心思才让自己活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送出去,他只是肯定,莫夕瑶不敢动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