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瑶却怎么都感觉不对劲,“我没事,我想回去了。”
“贵妃娘娘,您不等我家娘娘了么,娘娘再换个衣服就好了,这些天她天天早上出去替您采集露水,可见娘娘心里是真心疼您,哎~虽然您和二皇子的事儿没希望了吧,但您和娘娘......”
那老嬷嬷还在念叨些什么,莫夕瑶没听清,只感觉脑袋越来越重,耳边的声音都愈发缥缈起来。
她想走,非常想离开这里,但那老嬷嬷的力气好大,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让她怎么都抽不出来。
“放!放......”我离开。
最后几个字终是没吐出来,她眼前微微一黑,随后身子无力地倒在了嬷嬷身上。
“哼,还真是有些本事,那么重的药竟然撑了这么久。”老嬷嬷一声轻哼,随后探了探莫夕瑶的鼻息,同时,那所谓在换衣服的皇后从内殿走了出来。
“办成了?”
“是,娘娘。正如您所料,这夕贵妃的内力确实不弱,但老奴的药效更强一些就是了。”
“嗯。”皇后点头,看了看莫夕瑶,那嬷嬷连忙继续道:“呼吸微弱,但不影响办事儿。”
“挺好,本宫要她呼吸极强干什么,气息越强越想着反抗,本宫可不希望她伤了平儿。”
“是,老奴明白,那娘娘......”老嬷嬷扶着莫夕瑶的身子,眸光越发兴奋起来,皇后头微微一点,随后淡然道:“送去陪陪平儿吧,平儿也想她好些日子了。”
“是。”老嬷嬷开心地应下。
她们虽不是尉迟平生母,但都是从尉迟平出生就开始照顾他的,对尉迟平那份心,自是不比皇后少,听闻尉迟平每日为了一个女子失魂落魄时,心中所想自是与皇后不谋而合。
皇宫天牢内。
这是专门设置,用来关押重犯的,四面铁壁,寻常人根本撼动不了分毫,而内力深厚之人也只是能晃动却突破不了。
尉迟平被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两夜了,他不知道母后在策划什么,但他有感觉,这一切会与莫夕瑶有关,佐进被下了药,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而他该死的双腿......
“啊!”他用力砸在自己腿上。
他若是能站起来,若是能站起来就可以尝试找找出路,至少也能想办法弄醒佐进,可现在他坐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他甚至不敢乱动,因为一旦掉下椅子,他将寸步难行,他只能不停地转动轮椅,以此来粗略地寻找希望。
忽然,一声厚重的声响,尉迟平知道是天牢门打开了,他连忙转动轮椅走了过去,也是在这时,他再一次看到了莫夕瑶,那么近,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可以抚摸到她的温度。
“二皇子,您闹也闹了一段时间了,如今是不是才发现只有抱着她才是真实的?奴婢早就跟您说过,娘娘为您做的一切才是正确的,可您偏偏那么固执。
听奴婢的话,早些服软吧,只要您服软了就能从这里出去了,而出去后......不需要奴婢说,您也知道了吧。”
尉迟平的手蓦然一顿,“出去后?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过一会儿您就知道了。”那嬷嬷开心地一笑,趁着尉迟平没留神,直接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再猛地一抬头,尉迟平都来不及吐,药丸就被强制咽了下去。
“奶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您一定要跟那个女人一样嘛?!”
这个嬷嬷是尉迟平的奶娘,也是年幼时,尉迟平唯一依赖的人,所以面对她,他时常忘了防备。
“那个女人是你的亲娘!二皇子,等您享受之后,您就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了。”老嬷嬷拍了拍他的肩,说的是意味深长。
“享受?”尉迟平全身僵住。
这下他终于明白,皇后与嬷嬷们在策划的是什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能让她更恨我,奶娘,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只这一次,您放了她吧,让她回到皇叔的身边。”
“你个没出息的!”老嬷嬷一阵心寒,从小到大尉迟平是没求过她,他也没求过任何人,可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开口,她真是无法接受,忍不住一巴掌就甩向了尉迟平。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总之今儿这事儿是做定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脾气硬还是老奴的药硬!你若想扛就试试看!”
“奶娘!”
尉迟平想挽留,想祈求,然最后,只留给他一扇冰冷的门,寂静清冷的牢房,怀里莫夕瑶的呼吸很弱,可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就不会这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