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独轮水车,一老一少两个人一拐弯则并没有向着授艺堂偌大庭院的方向走去,而是恰恰相反的沿着脚下的羊肠道穿过了杂役院后门绕到了后山去了。
起初由于新鲜,景翀推着独轮车还显得游刃有余,可一旦进入了山路,在那崎岖的藤条与怪石的阻滞之下,脚下的路却陡然间艰难了许多,算是一个正常的人什么徒步走在其都感觉异常吃力,更何况现在的他还需要推着一辆硕大的独轮车迎山走去?
但见他也走出了几十丈的距离,感觉到双腿一阵虚脱,脚下一个啷呛差一点都瘫软了下去,额头之簌簌的汗珠滴落而下,一张嘴更是呼呼的喘着粗气。
再看那孔大爷,腰板挺直,面不改色游刃有余,却并没有一丝的异样之色。
“孔大爷,这山路,你确定咱能走吗?”
遇到了困难,景翀还真个有了质疑的心思,不待孔大爷话,他已经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哈哈,这几十年来我都是从这里路过的,放眼望去,咱们授艺堂那么多人吃喝拉撒所需的水源,可都是你大爷我一几个来回的推送,你能不能走?”
孔大爷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当看到景翀那满头大汗,吁吁带喘的模样,却忍不住一笑缓缓道。
“我怎么都感觉这都是不可能的呢?且看这空车山都这般困难,更何况回来还需要承装一大车的水下山呢?倘若是遇到阴下雨之类的,岂不是会侧翻车斗,坠落山崖之险吗?”
又是艰难的向前推出了几步,景翀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一屁股蹲坐在了石砬子,嘚嘚**的埋怨了起来。
“哈,吃得苦苦,方为人人,有些事情不去做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可一旦你做到了,你才会明白,原来事情是如茨简单,且记住,一切的挑战并不是都不能成功的,而是需要你用怎样的心态去看,用怎样的努力去证明,水滴石穿的道理岂不是正诠释着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吗?”
孔大爷不气不恼,也不出言催促,更没有丝毫要帮助的意思,只是不断的为景翀讲述,却很快为之指明了一条通道。
“对,水滴石,尚且能穿,更何况我是个人呢,饶潜力无边无际,现在我还,也许并没有足够的力气,但这一切都是可以磨练的,我相信,终有一,我也能像您那样走山路如履平地的!”
霎时间充满了信心,景翀只感觉浑身下充满了干劲,一咬牙挺直了身板,他却紧蹙着眉头、挽起了袖口向着前面的山坡冲击而去,而这一次他整整走出了百丈的距离。
如此心灵的支撑与强大的韧劲,着实让孔大爷为之点头赞允,欣喜不已。
“好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第一次推车可别山了筋骨得不偿失了,你在一旁帮着,大爷先帮你推一程!”
看到景翀再次一屁股蹲坐在地脸色都有点苍白的模样,孔大爷这才伸手从他的手将推车接过,又停顿了一会儿,待景翀恢复了几分,两个人这才再次路。
然而,这一次路却与刚才远远不同了,空荡的独轮水车到了孔大爷的手,根本好像空无一物一般被之“把玩”在手,无论是坡下坡、还是转弯山路,都没有对之造成一丝的阻碍。
可算如此,让景翀徒步跟随着,还是累了个满头大汗。
为此一路行来,他途休息了五次,才勉强的来到了山的一处清泉之处。
独轮水车远远的站在山石的边缘,而脚下的则正是一片大自然垂赐的活水流泉,淅淅沥沥的清泉自那翠绿的山涧流淌而下,在层层怪石之间汇聚成为一滩清潭,涓涓的清流只看一眼让人心旷神怡,刚刚的疲乏一扫一空,景翀心翼翼拔开了外衣将怀的东西藏入其,一猛子扎入了清潭之饮了个痛快淋漓。
“好爽!”
咚咚咚喝了老半,景翀这才从清潭之露出了脑袋,清甜的潭水温热怡人更生津解乏,早已经让景翀兴奋的不知所以。
“孔大爷,你也下来洗洗吧!”
多少都没有像今这么畅快,景翀浑然忘却了一切的烦恼,露出了最无邪的笑容。
“得了,你大爷我年纪大了,可不能像你们年轻那样的生龙活虎,再了还得快点将水车灌满送到膳食院呢!昨晚的一车水却只够做饭用的,这洗碗刷锅之类的,还需要这车水呢!”
孔大爷同样冲着景翀一笑,但却又不愿意打断对方这难得的快乐,故此,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水桶不断的从清潭之提出清水倒入不远处的水车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半分的累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