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时间眨眼过去了。
在这期间,不见了景翀,消失了聂海渊与邹仓,整个杂役院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变得格外的冷清与孤寂。
但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此间的细微变化,因为热闹非凡的授艺堂终于还是迎来了独属于它的三年一度的结业盛世。
一大早偌大个授艺堂变得沸腾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行人络绎不绝,各班执事弟子更是忙得不亦乐乎,连膳食院都变得沸腾了起来。
“老孔,这今的水可不够了,你这杂役堂的工作可真是有点消怠了!”
膳食院老王满脸赔笑的看着推动手车倒下一车水后,看着不停的挥动着毛巾擦汗的孔达,言语间却有着几分玩味之色。
“嘿,甭提了,我杂役院的三个毛孩子这几都跟属老鼠的一样,一个个都神秘失踪,躲的不知所踪,可着实累坏了我老孔头了!”
孔达气喘吁吁,虽然话间尽是埋怨,但不可掩饰的是,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责怪的意思。
“哦,那可不得,那几个鬼人机灵,巴不准是奔着今的结业院试去了吧,这也难怪,一年一年,一届一届,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都不知走出了多少年轻人,可人都是有感情的,三年的感情,一下子全都走了,还确实有点不带劲儿的!”
老王晃动着大脑袋,话间唏嘘不已,很快将孔达的思绪带动了起来,是呀,自己一不注意三年可都过去了,这几个孩子,哪一个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这眼看着要离开了,自己这个做大爷的,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呢?
想到此处,孔达沉吟了片刻,随即又抬起头来,冲着对面的老王一摆手,这推着水车离开了膳食院。
经过一个午的紧锣密鼓般的紧张布置,诺大个授艺堂庭院顿时发生了翻覆地般的变化,整个院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像过大年似的搞得轰轰烈烈。
其最为醒目的莫过于庭院间用木头搭建的临时擂台了,宽阔的擂台高足有一丈,宽了去也足足有百丈大,全部都是用粗大的滚圆坚木支撑,足有尺许来厚的木板铺成,在木板之红毡铺地,甚是壮观。
这套组合木具也不知道是何时打造的,平时不用之时都是直接拆掉存放在仓库之,一旦有了需求则很是迅速的搭建了起来,着实为这盛世般的结业院试节省了不少时间。
而在擂台的正前方,也是大殿所在的方向,也搭建起了临时高台尊座,面整整齐齐摆放了桌案板凳,放眼看去足足有十几张之多,其主位之共有三张,不用,那是本届结业院试的主考官,也是众多授艺堂弟子的授业者,授艺堂三大堂主吴青、冷雨、薛冥。
而在三大堂主的昨晚之侧也相继摆放了许许多多的宾客尊席,具体是谁,不得而知了。
在那华丽堂皇的高台尊座之下,整整齐齐的排列了一行队伍,每个人神采奕奕,面含微笑,身着鲜艳礼服,有着不出来的威风壮观。
经过那些执事弟子的巧意安排,后院内男男女女的弟子正络绎不绝的开赴而来,人虽不多,但却也自成阵容,几十道身影都是轻衫短袖,精神饱满,目光灼灼间无不流露出千层的杀气,很显然,这群人都在暗暗的鼓劲,争取在这年终的院试之夺得高彩,顺利的进入那只存在于传之的内寨之。
随着众多弟子的进入,偌大个授艺堂庭院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再加院门外络绎不绝走进的外寨之人,整个宏阔的场面也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
“益药堂李药师到!”
哄乱的人群陡然间被一道故意提升的嗓门轰喊了一下,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在场之人无不回头侧目,顿时在那院门之处看到了一行人影。
来者共有五人,其四人两男两女,男则一身短袖青衣,女则紧身红衣,两男两女各分左右,手更是捧着一些繁琐的瓶瓶罐罐、药箱托盘之类的,在四饶拥簇之下,则是一席青衫长袍的白发老者,老者手拈着须然,一走三晃,由于衣服穿的有点阔大,后衣的衣角都有点拖拉于地,但不可遮掩的是那种溢漏于外的傲气。
老者刚刚走进庭院,对面立即迎来了几位管事,一个个面带微笑,巴结奉尝顺风接屁,忙活的不亦乐乎。
“李药师,忙里抽闲,心系血刀寨未来,实所为众弟子的荣幸,尊座请!”
极其恭维的话语传入李药师的耳,却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太多好感,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大袖一挥在众多目光的瞩目之下走向了高台,正好迎来了三大堂主同时登台的瞬间,双方相互拱手见礼,这才纷纷落座。
几个人刚刚落座,闻门外一阵躁动,又有扬喝之声透过人群悠悠而至。
“行事堂易长老到!”
话间,人影闪动,顿时从门外跨入一位衣着华丽的年男子,但见他面白如玉,温尔雅,虽步入年,但却依旧掩盖不住那种随意的洒脱,看样子这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现在事于行事堂,专管数万血刀寨人员变动的职事,但见他前脚迈步,身后紧跟其走入了六位青年才俊,清一色的鲜绸布衣,一个个神采奕奕步若流星,每个饶手都还拿着备案资料,看样子也是应邀而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