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你们谁都别想跑了!”
在此时,冷不丁身后传来了一道邪异的声音,亚不如晴一声霹雳般顿时将景翀那细弱蚊丝般的声音打断,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呼吸一摒,脸色瞬间煞白。
“啊!?”
邹仓率先惊语一声抬起头来,先是用那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聂海渊,随即却毫无隐晦的看在了对面山道缓步行来的白色身影之。
但见来人长发垂肩,白面如玉,三捋须髯飘摇、无风影动,深邃的眼眸释放出千层寒光,定睛一瞧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还在擂台之与孔达叫阵的二寨主公冶清风。
此时的公冶清风周身下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 但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圣洁形象,但见他目光邪异,狰狞的脸面带扭曲,他好像一只从山林里冲出来的猛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三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垂涎三尺。
“哈哈哈,杂碎们,没看出来你们还挺团结的,竟然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那子救走,不过这样也好,更加让我有理由送你们向西了!”
公冶清风狞笑着的同时,一只手掌却也随之轻轻的举起,握动的手掌宛如锤头,身下的脚步接二连三,很快将三个饶退路尽皆阻拦。
“慢着,你现站在那里,我有话要!”
在这危险的关头,聂海渊还是完全克服了心的恐惧,手握着镔铁滑柔担站起身来,他那样的块头立在当,整个将通道尽皆阻挡,高大的身材在这山道之显得还有那么几分的威风凛凛。
看到聂海渊的出现,公冶清风只是嘴角一挑,一只手下意识捻动了一下胡须,然后目露着轻视般的寒光,戏虐般的道,“怎么了?还想着誓死保卫了不成?”
公冶清风的声音虽然充满了邪异,但在这个时候如茨话语传入三个饶耳,还真个撑起了一颗颗浩然的决心,“不错,来吧老匹夫,今个若想杀害景翀,必须从老子的身踏过去,这个山道这么个距离,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吧!”
聂海渊还真个是一位铁铮铮的男子汉,平时杀只鸡都有些手软的他,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展现出不一样的威势的,如茨表现很快映入了身边的邹仓眼,却发现对方一双滞目之陡然闪现出一抹异芒,莹莹闪烁间却多出了一抹的欣慰,虽然并没有话,但却可以看出,现在的他,手的双枪也握的更紧了!
“好,胖子,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几分的骨气,虽然作为二寨主的我是根本不屑与你们这些子动手的,但是为了我的长勋侄儿,也只得牺牲你们了,更何况你身后的那个子必死无疑,既然你们那么义气,老夫我先成全你们吧!”
公冶清风冷不丁大赞一声,话的语气虽然之刚才缓和了几分,但那种坚决的杀意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与此同时,但见他身形轻轻的一晃,霎时间变作一道白光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聂海渊的身旁,那大如钵盂般的拳头没有丝毫的停留,挥起来朝着聂海渊的胸口砸去。
“胖子快躲!”
纵然现在的景翀被完全堵在了身后,但透过那山间的缝隙还是看到了对面火速奔来的公冶清风,他当然明白公冶清风的厉害,别是一个的聂海渊,算是他们三个一同联手也在对方的手走不到三合之力,故此,对于聂海渊如此以卵击石般的行径,他更多的还是担忧,当然在这样的担忧之下,对于这二人至始至终的不离不弃,他最多的还是感动。
曾几何时自己不曾以心相待,潜藏的内心之还一直保留着一丝的芥蒂,妄图用生死的考验来锻炼这份友情,可到了这样的危机时刻,这样的情形,又怎能不让为之感激流泪呢?故此在大声呼喝的同时,景翀连声音都显得有点声嘶力竭。
呼呼呼!
一连串的风声越来越近,传入景翀的耳,也越加的让他心如死灰,他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惨死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心都有点颤抖了起来,但现在的他完全陷入了暴虐之疾的后遗症之,连移动一下身体都十分的困难,更别想挺身而出拉开聂海渊的身体了,故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除了用嘶竭般的声音咆哮之外,根本没有一丝的办法。
“胖子,快躲!”
景翀再次的呼喊,依旧让聂海渊无动于衷,这一刻仿佛定格在了那里,除了空气之传来的呼啸风声之外,景翀的目光收缩还在聂海渊的头顶之处看到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如恶魔般的面孔,高举着拳头正向着他砸来,眼看着要与之碰触而了。
在此时,聂海渊那胖大的身体终于还是动了,他双臂一晃也有千斤的力量,手的镔铁滑柔担也足有百斤重,此时面对极度的凶险,他肆无忌惮的将之舞动而起,重于百斤的铁担抡若车轮,霎时间与对面的拳头交锋。
虚空但闻一道清脆的“嘡啷”之声,见聂海渊的身体犹如一块巨大的沙包一般疯狂的向后倒飞而去。
如此庞大的力量,又如此肆无忌惮的攻击,在公冶清风的手依旧是如茨不堪一击,等待景翀真个眼睁睁的看见了,却宛如在做梦一般不可置信。
短时间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目之只有一个想法,那是,这一次聂海渊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