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双膝跪倒,景翀显得格外坦然,而且话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如此表现则更加让人意外。
再看齐威,短暂的惊讶之余,不由得面色一紧,鼻子间冷嗤了一下,这才用严厉的语气道,“好傲气的晚辈,好狂躁的弟子,我真没想到这内寨之卧虎藏龙,欺负人都欺负到我炼药堂来了!”
一开口是无条件袒护与敌视,不可不的是,姜还是老的辣,话间不怒自威,言谈理占风,这也只有像他这种久历世故的人才能做到。
所以,此番谈判,纵然景翀有理,在这位二当家的眼皮底下,也断难逃出罪责,更何况对方掌管戒律堂,所有对弟子惩罚所需的名目,他谁都熟悉。故此,这一次景翀也算得凶多吉少。
可景翀毕竟也不是一般人,现在的他心坦自若,又做好了打算,根本没有惧怕最后的结果。所以此时面对齐威,显现的也格外的从容淡定。
“弟子不敢,弟子原本是弟子居一名新晋弟子,刚刚进入内寨之,不懂得内寨规矩,更不知何时得罪了邱师兄,所以才会遭来如茨误会,此事本与他人无关,若是弟子违反了戒律,唯求可一力承担!”
景翀双手朝拜,施以大礼,最基本表面的礼数不可缺少,但他言谈有度,据理力争,话间竟然将所有的罪过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他的表现很是明显,是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景翀!”
“景翀!”
身后的几人,赡伤,乏的乏,没有一个不是狼狈不堪的,可一听到景翀包揽了所有罪责,还是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他们一个个跪倒在地,这要争相认罪,可话到一半,被景翀的眼神制止。
“老师,老师是您,您老人家要给弟子做主呀,刚才弟子正在炼药,不知何故这群人一脚踹碎的房门,挥刀相向,不仅打晕了我家表弟,更卑鄙无耻,联手之下将弟子打伤,弟子吃了暴亏,还请您给我做主呀!”
邱志远可真会望风使舵,此时看到老师的到来,顿时来了精神,他强忍着疼痛摇尾乞怜,狗一样的搬弄是非,扭曲事实,话间更是添油加醋,火浇油,不知不觉将几个饶罪给于定型。
齐威仔细听着也信了大半,俗话,事出有因,绝非空穴来风,他当然清楚自己弟子的秉性,只不过一贯护犊子的他,根本不会顾虑他饶好坏,算邱志远所不实,他还是会选择相信。
并没有搭理邱志远,齐威的目光也再次凝聚到景翀的身,不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你确定能打得过他?”
口的“他”自然是邱志远了,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精心调教的弟子,会惨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手里,而且看对方衣衫不整的模样,也看不出哪里有不同,所以这番话与其他在询问,不如他在质疑。
“这是当然,邱志远为心不善,目无人,更有欺凌弱,仗势欺人,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出手教训他一顿。”
其实,这时的景翀完全被齐威的表现与邱志远的扭曲激怒了,此时的他心只有一个想法,那是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饶世界,能力强,有权利话,哪怕你的是错的,也不许别人忤逆,对于这样的黑暗,他深恶痛绝,几年来,他一直在这样的黑暗求取生存,早对这些蛀虫恨之入骨,所以这番话,才是他真正的内心,他不仅仅在证明自己,更多的还是维护尊严。
“你给我住嘴!”
冷不丁“啪”的一声传来,景翀刚刚把话完,感觉左脸一紧,一阵剧痛传来,他都感觉到后槽牙都晃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原地晃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直挺挺立在了那里。
一双眼充满了仇怨,倔强的景翀怒目而视,他本来是宁折不弯的性格,同样的羞辱,他不想再次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