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越是这样,景翀的内心越是混乱,越混乱他也越加的提防,他不知道武肃为什么会问到这些,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打算,而且在这样的节骨眼,第一句话是问起自己父亲的名讳与家乡何在,这其的种种恐怕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们是父亲的仇人,血刀寨距离黎家坨不过百里,如果父亲与他们有所仇怨也是情理之。而且他们也有这个实力置之于死地。
第二种,他们是父亲的朋友,看武肃如此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明显没有恶意。
可仔细分析,两种又都不可能,首先,如果父亲与他们有所仇怨,百里之路对于这些人来不过是抬腿之距吧,用不寥了这么久才想起报复吧,更何况还牵扯着一个血狼杀,血狼杀本来与血刀寨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同仇敌忾。再了,自己来血刀寨这么久了,倘若真是仇人,自己焉有命活到现在?
而如果是朋友,也不可能,父亲如果与他们有所关系,冲着血刀寨的实力,他干嘛非要辛辛苦苦的待在一个破山村里庸庸碌碌?
除了这两种可能,景翀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综分析,他本人还是更倾向于“朋友”这一。
有了这样的想法,景翀决定赌一把,倘若真是朋友,那么这对于父亲的身份,或者他的死因都有一些了解,而自己的报仇之路,也相对的有了些方向。
心打定主意,景翀咬了咬牙,眉头一紧他选择了正面面对,“回禀大当家的,我原本来自黎家坨,父亲景赫,母亲黎氏,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山野村民,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景赫,真的是景赫?”景翀刚了一半,被一旁的邱寒打断话语,略带失态的脱口而出,神情间充满了狂热,。
可他刚刚话,被身边的莫星亭拉住了衣衫,摇了摇头示意他让景翀继续下去。与此同时不难发现,连平素平静无波的武肃脸也浮现出一抹狂热之色。只是碍于身份,硬生生压制了下来。
景翀不明所以被打断了话语,只是微微一怔接着道,“然而,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样平静的日子在三年前发生了巨变……”
思绪回转,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平静的夜,凄惨的嘶吼,疯狂的追杀,几之内的经历,完全可以书写一个坎坷的人生,他不敢去回忆,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压抑的内心,埋藏的血仇,他不止一次被压制的喘不过起来,无数次噩梦的惊醒,让他不断的坚强。
如今撕开这段记忆,他的心再也无法承受,眼泪如决撂的洪水一般疯狂飘洒,他毫无保留的将三年来的经历从头到尾吐露而出,压抑在内心的郁结也仿佛得到倾诉,他哭的昏暗地,哭的日月无光。
他再坚强,也不过是个没成年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他太难的,所承担的也太多了,能走到现在,不能是一种偶然,而是一种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