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中,大头杨身体陡然倒地,他痛苦的表情,怒目而视,其实连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看起来不大起眼的少年会有如此狠辣的心性,而且一刀挥出不死即伤,而且心思缜密,洞察力极强,为了避免自己逃跑,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砍断了自己一条左腿,这是何等的气魄。
此时的大头杨内心之中的悔恨就甭提了,三年前追杀的少年坠落山崖之下,他们都以为一个弱不经风的孩子,坠入万丈深渊焉有再生之理?可谁也想不到,他竟然获得了奇遇还成长到了这般地步,有时候斩草不除根,毁的还是自己呀。
内心之中千百个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为恶之人必有天惩之,他现在正在承受着报应的惩罚,所有的血债也只能用血来偿还。
“与你一起屠村的人都是谁,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景翀并无废话,手中的刀直指大头杨,他一字一语,淡定的就像一块寒冰。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透露出兄弟的事情,反正景赫之死就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杀了我吧,只不过我们血狼杀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大头杨将头一僵,展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模样,如此反倒让景翀动了恻隐之心,他没有想到,如此奸诈凶狠之人对于朋友还如此的义气。景翀是个重义之人,所以虽然痛恨,但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有着一点的尊重。
“就是不怕你嘴硬!”景翀说了一句,然后用刀缓缓的向下一压,脖颈之上一条血痕清晰可见,死亡的气息让大头杨脖子一缩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此时他只想求死。
逼供最怕的就是这种人,软硬不吃,从他的嘴里根本套不出来任何的信息,景翀紧皱着眉头,他真想痛下杀手,想要的信息始终没有得到又有点惋惜。
“让我来吧!”就在景翀作难之际,聂海渊晃动着硕大的身子走了上来,他满脸坏笑,嘴角轻佻,猥琐之意很浓,不用想景翀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那样的招,是不是太损了点。
三年前景翀他们都还小,审问黎大柱时聂海渊与邹仓的配合到现在还让他恶心到想吐,这一次又有女同、志在场,所以景翀也不知道该不该如此,但是一想到父母的身死全村人被屠,他的心再也不能够平静,咬了咬牙他一转身就冲着翟杏娘点了点头,然后又示意了一下齐离,三个人走出了树林之中。
“聂海渊真能审出来么?”翟杏娘看着景翀,满脸的疑惑,她不知道那几个人要做什么,但景翀既然让她回避,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缓缓点了点头,景翀并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两个人在树林的深处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到来,这一等整整等了近一个时辰。
……
“他娘的小胖子,你他妈损透了,老子就不说!”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大头杨气急败坏的声音,话语之中不难听出,大头杨显得格外的恐惧。
“对付你这种人,就必须要用这种方法,你说不说!”聂海渊扯着嗓门,说话间鬼里鬼气的,直听的景翀鸡皮疙瘩乱掉一地。
“老子不说,死也不说!”大头杨接着坚持,可始终抵不过聂海渊的毒手,“老扈,掰开他的嘴,给他再灌一点!”
“呜噜噜”“噗”
令人恶心的声音直听的景翀皱起了眉头,可一旁的齐离与翟杏娘始终投以疑惑之色,终于齐离好奇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翟杏娘也想跟去,却被景翀拉了回来。
时间不大,齐离就捂着嘴呕吐着跑了回来,原地喘息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来,一贯温文尔雅的他也忍不住骂出声来,“他娘的嘞,这小胖子真的损透了!”
翟杏娘更疑惑了,可是她想问,景翀就是不说,所以也只能够憋着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时间不大,传来了扈毅刀惊喜的呼和之声,“景翀你们快过来,这小子肯说实情了!”
这翻话说的景翀面色一喜,就连身边二人也相继露出了灰心的笑意,只是齐离怵怵蹑蹑的不敢过去,可看到景翀与翟杏娘小跑了过去,他也不太情愿的跟了上去。